艾笙被苏应衡煎黄鱼似的,正面反面来回折腾。最后她精疲力尽,求饶的声音都不出来。
苏应衡轻吮着她肿的嘴唇,心里也恨恨,念着她伤还没好,都不敢动真格的。
艾笙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很没有安全感。她手一动,苏应衡便洞察了她的意图,将自己脱下来的衬衫裹住她白皙的胴体,轻手轻脚捧在臂间抱上楼。
到了楼上,苏应衡放好了水,洒好浴盐,将艾笙放到浴缸里。
她的梢被水打湿,更加黑亮,一双眼睛半眯着,里面泛出钻石般细碎的光芒。她没什么力气地将头枕在浴缸边上,像一条搁浅的人鱼。
“你出去,我自己洗”,她还没忘了害羞,身体缩在水下,努力瞪着眼,媚态天成。
苏应衡见她接近恼羞成怒的边缘,也没强求,赤着上半身出去了。
艾笙将沐浴露抹在身上,但越洗越觉得那股苏应衡的味道愈加强烈。
这才想起这儿是他的浴室。
大意了,不知不觉就被拐进狼窝里来。
不过这股味道真是清爽极了,淡淡地,却经久不散。
想到这儿她又摇头把这种想法从自己脑袋里赶出去。不可以这么没出息。
洗完之后她才想起这里没有自己换洗的衣物,正在愁,浴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苏应衡在外面清了清嗓子,开口:“我把你的衣服拿过来了”。
一听见他低磁的嗓音,艾笙便心脏狂跳。一股甜蜜到胀的滋味在血液里涌动,她拼命按捺住,声音却隐瞒不了,又软又糯,“进来吧”。
苏应衡推门进去,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浴缸边。
艾笙扫到最上面纯色的小内裤,恨不得把脑袋埋进水里。
他不久前才做过坏事,脸上却无比正经,“洗完就出来吧”。
“嗯”,艾笙应着,忽地变了脸色,叫住他,“那件不是我的睡衣”。
她瞪着内裤下面的那件白衬衫。
苏应衡理所当然地说:“我刚从衣帽间拿出来的,只穿过一次”,抱她上来的时候就现她穿自己的衬衫时格外动人,有天时地利人和就要及时利用。
艾笙生气地看着他,“你连内裤都找到了,怎么可能找不到我的睡衣”。
“大概今晚没吃饱,所以视力也开始下降”,他意有所指。
艾笙真是拿他没办法,哭丧着脸将那件衬衫举起来,“这么大,我怎么穿?”
苏应衡干咳了一声,眼睛从她胸口一扫而过,“你走光了”,说完不再逗留,拔腿就走。
他出去后刚关上浴室的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道尖叫声。
苏应衡背抵在门上,闷笑出声。
等洗完澡出来,换苏应衡进去洗。
艾笙在他房间里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该回自己房间还是继续留在这儿。
留在这儿显得自己多盼着和他同床共枕似的;可他们两个才有一点和好的苗头,如果自己没打招呼回了自己房间,刚回暖的关系会不会再次疏离?
艾笙举棋不定,于是乖乖地坐在床边等他。
苏应衡穿着浴袍出来,就看见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台灯旁边等着自己。暖色调的光把她身上那件白衬衫都熏出几分温柔来。
她听见响动盈盈抬眼,纤细的身体在宽大的衬衫下面婀娜地动了动,苏应衡对着这一幕出神,万籁俱寂。
“怎么没吹干头?”,过了几秒,他问道,大步走到她旁边。
艾笙手指在湿润的间梳了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忘了”。
苏应衡没好气地看她一眼。本用来给自己擦头的毛巾便落在了艾笙头上。
虽然恼她的粗心大意,但给她擦头的动作却很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