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段明屿至手机的地址,艾笙刚要给他打电话,便在咖啡馆的落地窗内找见了熟悉的身影。
也不怪能一眼找到段明屿,他长相实在英俊,鹤立鸡群,十分引人注目。
对方也几乎同时现她,跟桌对面的女孩子略带歉意地说了句什么,躬身起来,大步往外走。
很快段明屿就在艾笙跟前站定,身上带着室内冷气的清冽温度。她在认识同龄人当中几乎找不到笑起来比段明屿还好看的男孩子。
“今天你正牌女友的气势很足”,他打量着面前的人,眼睛弯弯。
艾笙却有些举棋不定,“我们这天演戏真的好吗?万一人家女孩子对你有心,不是要伤心死了”。
段明屿冷静说道:“但因为可怜她就让我违心迎合,对我也很残忍”。
“或者你可以用其他方式……”
段明屿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今天你这身行头可不能浪费”。
见她仍有些纠结,便安她的心道:“待会儿你只喝咖啡就行了,我说什么,你点头,然后咱们就可以功成身退”。
说着两人已经到咖啡馆门口,段明屿快她一步,拉开光可鉴人的玻璃门,冷气刹那扑到身上。
艾笙定了定神,带着“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心态,走了进去。
段明屿让艾笙坐下,对侍应生说来一杯拿铁,接着又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你的喜好我从未记错”。
说完他才想起今天不是同艾笙的私人约会似的,抱歉地跟桌对面的年轻女子笑笑,“纪小姐,这位是我女朋友,荀艾笙”。
那位纪小姐穿着一身明黄色连衣裙,衬得肌肤如雪。她的眼眸霎时沉黯下来,“相信你知道自己今天来是干什么的?”
适时咖啡端上来,段明屿体贴地帮艾笙打开牛奶和方糖罐子,才抬眼说:“前段时间同艾笙闹了一点不愉快,所以迟迟没有跟家里介绍她。展到今天,十分失礼”。
纪竹君冷笑道:“大夏天地,我做了一次你们爱情的绿叶,成了个陪跑?”
她好歹也是系出名门,从小被家里捧着长大,何尝受过这样的屈辱?
但段明屿却丝毫没有动容,反而抿了一口咖啡,“这场相亲,不正是纪小姐跟我母亲提议的么?”
纪竹君的脸色骤变,恨恨地瞪着他,“你旁边这个又有多好?来,把她的家世长处都说给我听听,也让我知道自己败在谁手上!”
段明屿没什么温度地笑了笑,“你这是要打擂台么?”
纪竹君把枪口对准艾笙,“段明屿喜欢的人竟是个哑巴”。
艾笙目光沉静地看着她,“你真的爱段明屿吗?”
纪竹君愣了愣,立即又道:“别扯开话题!”
艾笙用小银匙搅了搅杯子里的咖啡,“你现在的样子完全和失恋无关,更像一个失去主场的女战士”。
纪竹君抱着手臂,一脸阴沉,“别以为这样说就可以把自己摘清。我和段明屿之间是以结婚为目的的相亲,你完全是个横插一脚的第三者!”
艾笙:“相亲的目的是把两个陌生人之间扩展为爱和被爱,但你们两个,只有征服和被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