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改变了想法。
沈榕山平躺在床铺上,眼睛望着上方,语调平和:“外婆找了三个媒婆给我娘说亲事,三个相看的都是我爹。”
“那么巧?”
“嗯,确实巧,巧到我娘怀疑是媒婆商量好的,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不是。”
“然后你娘就同意嫁给你爹了?”
“不是,我娘依然不同意,是我外婆和外公,他们觉得相看三次都是同一个人,那便是他们之间的缘分。”
“便做主应下了亲事,我爹收了聘礼后,才告诉我娘。”
季温禾疑惑:“公公呢,他又是怎么突然间同意了?”
不是瞧不上人家吗?嫌人家不好生养。
沈榕山淡淡道:“因为我爹也觉得这就是缘分,是命定的。”
“娘说家里收下聘礼后,哭闹了很多次,让他们把聘礼退了,外公和外婆没有同意。”
“最后不得不听从外公和外婆的意思,嫁给了我爹。”
两人最初成亲时,对外是一对恩爱夫妻,在家里他娘完全不搭理他爹。
季温禾翻身趴在床铺上,双手托着腮:“沈大哥,你们家没有亲戚吗?婆婆没有兄弟姐妹?远房亲戚也没有?”
“没有,娘有个弟弟,病死了,在娘出嫁的前一年。”
外公外婆也在他娘嫁出去两年后,又因儿子的事,伤心过度,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最终两人……
外公外婆家离沈家村很远,他们去世时他还小,完全不记得他们的容貌。
“所以公公和婆婆是日久生情,相处过程中,慢慢喜欢上了彼此。”
沈榕山微微偏头面向里侧:“嗯,娘说成亲后发现了我爹的好,慢慢的她心里开始接纳,爹也是如此。”
他想,他们应当会和爹娘一样吧。
季温禾在黑暗中看着他,两人看不清彼此的面容,都在望着对方。
山洞里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他们没有明说,心里却都有着同样的想法。
夜里,沈榕山做了一个梦,梦中他们在山下买了宅基地,开了一间杂货铺。
弟弟们娶了妻子,他和季温禾有了一个孩子,在院中的桃花树下,她依偎在他怀中,一起望着桃花盛开。
睁开眼睛,望着周围的一切和身边的人,才知道自己做梦了。
她睡得很安稳,似乎在笑,也许也做了一个美梦吧。
沈榕山轻手轻脚地起身,外面天色黑漆漆的,端着油灯,等到了厨房点燃,灯光亮起,照亮了黑夜。
听到脚步声,往后瞧去,沈元山揉着眼睛走进来:“大哥,你怎么不叫我。”
他正想着起床去茅房,听到开门的声音,晓得是他大哥起来了,索性不睡了。
“我打算做好饭再叫你。”
他打着哈欠:“我去上茅房,回来帮你做饭。”
沈榕山点头。
饭做好放在锅里,早上起来,他们俩热热就能吃。
带了几个野菜饼在身上,挑着筐,再背着两个箩筐,径直下了山,往镇上去。
沈文山起来去陷阱旁转悠了一圈,发现里面有一只刚死不久的野鸡,兴高采烈地拎着野鸡回了家。
见院中的人正在洗漱:“嫂子你瞧,猎到了一只野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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