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一脸心疼地看着他:“你平时在外面瞎晃悠,我也不管你,可是有些人是你能惹,有些人是你不能惹的。”
“这万一把他惹急了,趁你走夜路把你弄死,爹和娘可没办法帮你讨回公道。”
中年男子接过话:“哼,他沈榕山再厉害,官府也能治得了他,我就不相信,他敢跟官府对着干。”
“他是不敢,可是官府拿人是要有证据的,没有证据,即便抓走了人,还是会放出来,你就不怕他报复,把咱们全家都杀了?”
妇人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
“说到底是咱们儿子有错在先,好好的把人家打了一顿,说出去,谁会偏着咱们,恐怕都会叫一声‘打得好’。”
他儿子在村里名声不好,出了事,他们只会拍手称快。
张栓子歪着头:“娘,我才是你儿子,你怎么不帮我说话呢。”
他胳膊被人打断了,现在疼得直抽抽,回来和他爹说,他娘一直不帮着他。
妇人气得在他腿上打了一巴掌:“出了这样的事,说出去咱家不占理,闹大了对咱们没好处,万一把他惹急了,再打你一顿,你那条胳膊不想要了?”
随即看向蹲在门边的中年男子:“当家的,咱家栓子十九了,名声本就不好,愁得找不到媳妇。”
“你再去一闹,对咱家栓子的名声更不好,十里八乡就没有谁家女儿愿意嫁给他了。”
张栓子呲着牙,咧着嘴:“娘,现在也没有人家愿意把姑娘嫁给我。”
“你还有脸说,整天跟那些不务正业的瞎溜达,你要是在家里好好种地,去镇上打短工赚钱,我就不信你找不到媳妇。”
他撇了撇嘴:“咱们村里又不是没有,家里地种着,镇上的活计也做着,不照样娶不到媳妇。”
既然如此,他还不如什么都不做,反正家里有爹娘要操持着,他只管吃喝玩乐。
妇人恨铁不成钢,无奈地望着蹲在地上的中年男子。
“当家的,被打得不只我们家的儿子,还有那两家呢。”
刘二芳那个性子,不去对方家闹个天翻地覆,她是不会罢休的。
儿子是她的心头肉,被人打断一条胳膊,怎能轻易了事,她就等着看好戏。
……
沈榕山一大早起床做好饭,便去了山里,看陷阱里有没有猎物。
“里面的人呢,给我出来。”
季温禾在屋内,把编好的手绳挂在竹子上,听着外面明显来者不善的声音,疑惑地放下手中的东西。
妇人见她出来,朝旁边啐了一口:“你就是沈榕山媳妇,你男人把我儿子打了,断了一条胳膊。”
“我儿子现在躺在家里不能动,今天你们家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让你们全家都不好过。”
她身后跟着村里来看热闹的人,听罢,不解地问。
“刘二芳,你儿子被打关沈榕山什么事,他可是一直在好好在家里干活呢,可没到你们村子里瞎溜达。”
“就是,你以为都跟你儿子似的,整天不干好事,东村溜达到西村。”
“我看他儿子被打也是活该,肯定是惹到沈榕山了,要不然沈榕山能好好的把人家胳膊打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