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厨房谈论着,殊不知季温禾还没走,全部听到了。
她小心翼翼地出了院子,等走远后才放松身体。
不是她故意偷听,本想问问他们吃不吃辣的。。。。。。
沈榕山一直睡在他们屋里,床铺有些小,三个人勉强睡下。
确实如他们所说,冬天还好,夏天不行,他是大块头,得占一半的位置。
屋内没有多余的地方,睡地上也不行,寒气重,就算身体在健朗,时间长了,身体受不住。
外间更不行,能走动的地方不多,还堆放着各种农具用品。
只有她的屋内有地方,床铺能睡下两个人。
季温禾抿着唇,慢悠悠地走下台阶。
她现在没有最初的排斥了,可是孤男寡女睡一屋,一张床铺,心里有点点,只有一点点,不自在。
拎着篮子来到兰秋华家,望着烟囱冒起的白烟,家里在做饭。
“兰婶,我把小鸡苗送来了。”
小鸡苗身上涂了紫草,紫色的两只是他们家的。
“你放院子里。”兰秋华在烙饼。
沈素雅从灶台后面起身,来到院中:“嫂子,我看到榕山大哥出村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他去把箩筐送给他师父。”
“哦,这样啊,嫂子在我家吃呀,马上做好。”
季温禾笑着摇头:“不了,家里正在做了,兰婶,我回去了啊。”
“哎,慢走啊。”
她冲沈素雅挥了挥手。
走远后,沈素雅拿着烧火棍,站在灶台边看着她娘烙饼:“娘,你说榕山大哥猎到什么了?”
“你问那么多干嘛。”
“好奇嘛。”
兰秋华将烙好的饼放进碗里:“好奇也别问,榕山冒着危险打得,你要是问了,人家是给你,还是不给你?”
沈素雅嘟着嘴:“我没说要啊。”
“我知道你没说要,咱们两家一直帮衬着,你不问还好,你问了,人家会多想。”
“会想没给我们送点肉,担心我们不高兴,再买些东西送过来。”
家里受过他们家不少恩惠,沈榕山没去当壮丁时,上山打到猎物,烧肉都会送一碗来。
虽然不多,但是对于一年只能吃上一次肉的他们来说,那是莫大的恩情了。
兰秋华记挂着,家里有好东西会送些过去,也一直相信沈榕山活着。
这边季温禾去荒地摘了两颗小辣子,还没小拇指大,放里面调调味。
推动院门弄出动静:“元山,文山,你们两个吃辣吗?”
两人看向她手中的辣子,皆是摇头。
沈元山从灶台后面出来:“嫂子,真的不好吃,除了辣,没别得味道。”
以前用来煮过粥,汤水都是辣的,舍不得浪费,硬是将剩下的粥全部喝了。
“等下我单独放,不弄在一起,我是爱吃辣的。”
不辣的吃着感觉少了一丝乐趣,要不是胃不太好,她恨不得顿顿吃辣。
对于喜辣的人来说,吃着不辣的饭菜,太折磨人了。
笋干已经泡开,挤干净水,季温禾拿出菜刀,切成小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