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榕山将头发擦干,进屋拿剪刀打磨,不一会儿,拿着磨好的剪刀出来。
按照她说得,剪到腰中间,剪下的头发掉落在地上。
季温禾听着剪刀咔嚓咔嚓的声音,捏起脸颊边的碎发:“头发稍发黄好难看,沈大哥,你把发黄的头发都剪掉。”
不仅发黄,枯燥,有的发丝分四五根叉,太缺营养了。
沈榕山望着发黄的发丝:“那太短了,等长一段时日再剪。”
“也行。”
剪完头发,季温禾转头见他在捡掉落的发丝,好奇地问:“沈大哥,这能烧掉吗?”
“不能,挖个坑埋了。”
她记得头发埋在土里是不会腐烂的吧,那还不如烧掉呢,万一谁不小心挖出来,多吓人啊。
起身去水缸边照了照,没什么变化。
随意的用发簪挽起来,将盆里的水倒掉。
刚走进厨房,听到兰婶地叫声:“榕山啊,你叔去问过了,小鸡苗七文一只。”
季温禾赶紧放下木盆走出院子。
七文一只,比他预想的价钱低一文。
“兰婶,我们买四只。”沈榕山看着身边的人,“还是六只?”
“四只吧。”先养四只,她还没养过小鸡,再说手里的钱不多。
“我家还是养两只,明日我和你叔一起去,他不会挑,我怕他把小病鸡买回来。”
“兰婶,你等等我。”季温禾跑向屋内拿钱。
数好铜板后,出来递给她:“兰婶,麻烦您帮我们家的也买回来。”
兰秋华笑着接下:“我来就是告诉你们,不用跟着去,我和你叔去就行。”
“哎,谢谢兰婶。”
“客气啥,你们忙,我先回去了,明早去,晌午回来。”
两人送了送:“兰婶慢走啊。”
她挥挥手,径直下了山。
季温禾帮着沈榕山一起,将篱笆的缝隙补上,等着小鸡苗到家。
傍晚时分。
季温禾站在院子里,目光望着山下:“奇怪了,元山怎么还没回来。”
昨天这时候他们两早就回来了。
沈文山宽慰道:“嫂子别担心,他今天可能走远了些,估摸着一会儿回来。”
这一等,等到了天黑,人还是没有回来。
三人再也坐不住了。
沈榕山眉头紧皱:“温禾,文山,你们在家里等我,我去找他。”
元山不是爱玩的性子,平日里做事很稳当,就算晚回来,也不会天黑了还没到家。
“大哥,你小心点。”
“沈大哥,你注意点。”
他点了点头,快步走下山。
两人心中止不住的担忧。
饭做好了,就等沈元山回来吃饭,如今,他们也没了吃饭的心思。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沈榕山回来了,背上背着一个人,他大喊:“文山,把油灯点上。”
听着他焦急的声音,季温禾猜到沈元山出事了。
沈文山跑进屋里找到油灯点亮,端去屋内。
“沈大哥,元山,你怎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