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榕山走进去,眼神没有乱看,将手中的小布包放在她手边:“家里的银钱都在这,你收好。”
布包里包着串好的铜板,铜板多,碎银子少,买地用掉了。
季温禾望了眼手边的小布包:“沈大哥,钱放在我这里怕是不安全,我没地方藏钱。”
家里就那么大,墙壁是石头,地下是土,屋内没多余的家具,钱能藏在哪里?
小偷来了不得高兴死,不用花多长时间,就能找到家里藏钱的地方。
沈榕山后退一步,望着床底:“明日我在床底下挖个洞。”
说完他转身出去,很快抱回来一个矮陶罐。
“你将钱放在里面,用了在取出来。”
陶罐是用来放钱的,他们那屋床底下有一个大洞。
季温禾想了想,点头应下:“好。”
除了埋土里,好像也没有合适的地方了。
沈榕山将陶罐放在地上,见她洗好脚,端着水倒出去。
季温禾已经习惯了,因为他帮她洗过贴身小衣,倒个洗脚水,没那么让人惊奇了。
趁着外面还有光亮,季温禾数了数,一共还有一两四百多文钱。
两双胞胎搓得麻绳和麻线太辛苦,也不可能让他们不接这个活计。
她细细想过了,卖手绳是做生意第一步,走街串巷的同时,打听大家最想要什么。
季温禾最想开的是一家杂货铺,山外村民多,价钱比镇上便宜,开起来不愁没生意。
然后定制个车子,去远一些的村子叫卖,货郎,两兄弟其中一个担任。
沈榕山更合适,他力气大,就是怕别人害怕他,不敢上前问价,得让他跟着熟脸后,在让他单独去。
定制车子不用担心,这里的独轮车可以,或者让人做个三轮的,在后面或者前面推着更方便。
等日后日子好了,买一辆驴车,像前世的小商贩一样,板架可以两边打开,延长。
唉。
季温禾在心里叹息一声,想得很好,就是不知什么时候能实现。
她还想养猪,养鸡鸭鹅呢,推着肉去村里卖,生意绝对好。
不行,为了将来过上好日子,一定要努力。
翌日。
季温禾睡到自然醒,昨夜泡了脚,晚上睡觉脚是热得,半夜没有被冷醒,睡得很饱。
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穿好衣服下床。
来到屋外,沈文山正坐在门边编着手绳。
“嫂子。”
昨天教了他好几个样式。
季温禾望着簸箕:“文山,你手速真快,编得也好,我看你天生适合做手工。”
学得快,编出来很精致。
不像她,有时候会出现两边不一样大小,或者太松太紧的情况。
沈文山腼腆地低下头:“多谢嫂子夸奖。”
季温禾瞧着他的模样,觉得很可爱,想摸摸他的头,最后止住了蠢蠢欲动的手。
起身来到厨房,沈文山在灶台后面烧火。
“文山,你大哥呢,怎么没看见他,进山去了?”
不应该啊,前两天刚去过。
“大哥去里正家借石锤去了,说把山坡修修,弄几个台阶,方便下山。”
光弄出台阶不行,下雨雨水冲下去,时日一长,台阶会冲掉。
弄些石块在上面,旁边在挖出一条淌水的小沟。
沈元山起身,打开灶台里面的锅盖:“嫂子,水热了,你先洗漱,大哥一会儿回来。”
季温禾点了点头,目光瞥见了盆里的新鲜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