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经过审问,张凤燕和那两个帮手交代了个明明白白。
张凤燕出面诱骗黎光耀后,给黎家送去勒索信,一为勒索钱财,二为报复苏明月。
张凤燕没想到,自己勒索来的钱,在手里还没暖热,就被警察全部没收了。
张凤燕因勒索钱财数额巨大,伙同他人,欲再次实施奸淫勒索等罪行,被羁押起来,等候宣判。
两个同案犯也因为参与绑架勒索,强奸未遂,计划勒索等罪行,被羁押起来,等候宣判。
张凤燕几乎是一夜白头,她什么好处还没有捞着,钱一分也没有花掉,怎么就进了监狱了?
绑架勒索案很快就审完结案了,张凤燕被判刑2o年,两个同伙因多了一条强奸未遂罪,被判刑25年。
张凤燕心中的不甘,怨恨,嫉妒都怄在肚子里了,说不出来,也泄不掉,他们可能这一辈子再也难见天日了。
郑金跟卫东交接了工作,很快来羊城了。
黎建军跟郑金彻谈了一夜,把张凤燕绑架案的细枝末节都告诉了郑金,也把自己的担忧,和郑金要担负的责任说清楚了,郑金细细听完,跟黎建军保证:“建军,你放心吧,我一定护明月周全。”
自此,郑金住进别墅,给苏明月当司机和贴身保镖,天天形影不离。
张凤燕被判了重刑,黎家人知道后都沉默不语,有恨有怨,但更多的是,没想到会判的这么重。
黎母失神的坐在院子里,问在院子里编鸡笼的黎父:“当家的,你说这钱也都追回来,光耀也好好的,怎么就判这么重了?这二十年徒刑,那还能活着出来吗?”
“哼,监狱里又不是养老院,能好吃好喝的养着吗?恐怕都要不了二十年,人就没了。”
“唉,这干什么都不能犯罪呀,真是又丢人又受罪。”
“以后呢,都别提这档子事了,就当没有这个人。”
“嗯。”黎母看着纸箱子里的小鸡崽,羊城气候温暖,她打算在院子里养几只鸡,再在西墙边上种些菜,这样,能省不少钱呢!
自从上次带着黎光耀从别墅回来,黎建军就没有再送肉送鸡蛋过来了,黎父黎母明显感到了儿子的疏离。
黎建设推门进来了,他脸色阴沉,一屁股坐在院子的椅子上,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爹,娘,我今天去三哥的别墅,门口保安拦着不让进,又让打电话,又让人来接,耽搁了好半天。可是,你们猜怎么着?绿城肥皂厂黎打工的那个郑金,娘,你还记得吗?”
“记得呀,郑金,郑银两兄弟,在家里做肥皂的时候就来的。”黎母当然知道了,在绿城的时候,她一直在苏明月的四合院里住着。
“那个郑金现在住进别墅了,今天就是他到大门口接我,我才进去的。”黎建设心里不忿的说。
“他现在给三嫂开车,工资比在绿城开的还高,你说我们是一家人,都不能住进别墅,凭什么他一个外人能住进去?开车,我也可以学呀!我现在在服装厂打工,郑金一个月的工资比我半年工资都多。”
黎建设越说越气,“柏小松那么有钱,那还不是三嫂帮扶的,现在又是郑金,我可是三哥的亲弟弟呀,怎么什么好事都轮不到我呢?”
黎父放下了手里的活计,低头想了好一会儿,“自从光耀救回来以后,我就觉得三儿子不一样了,对我们没有以前那么热络了。老伴儿,我反反复复想了好几天,还是那次你们非要让苏明月去送钱赎人惹的三儿子不痛快了。”
“那最后不是没有去嘛?苏明月就那么矜贵了,还不能用用了?”
黎母不以为然的说,不过,她也觉出了三儿子的冷淡,这都好几天了,别说送肉了,一直都没有来过。
“娘,三嫂现在巴结还巴结不上呢,你可别再摆谱了,论理咱们和三哥的关系最近,可是,现在别说柏小松,郑金了,就是宋大花,陈富强,在苏明月跟前,都比咱们得脸了。”
黎建设听说,柏小松过几天要去港城,学习酒店管理。
今天他去别墅找三哥,说也想跟着柏小松一起去港城学习,三哥听了,想都没想直接就拒绝了。
黎建设直接噎那儿了,看三哥也没有意思留他吃饭,最后,悻悻而归。
黎建设算是看明白了,如果没有三哥三嫂的提携,就是在厂里打一辈子工,到头来,也还是个不值一提的工人罢了,怎么也到不了柏小松那个层次。
黎母心里气不忿,“怎么,我这个做娘的,难道还要看儿媳妇的脸色吗?你三哥当了军官,我就不信他们能昧着良心,不孝敬爹娘。”
“娘,这是不一样的,三哥孝敬爹娘,每个月给五十块孝敬钱,到哪都挑不出毛病来;
可是,三嫂现在的公司那么红火,咱们家里的人是一点光都没占着,便宜都落到外人身上了。”
“是呀,小儿子说的对呀,老伴儿,能落着好处,挣到钱才是最重要的,那柏小松住别墅,开轿车,手里还有十几万块钱,你看看,咱们现在有什么?”
黎父心里也是急的不得了,可老伴儿跟三儿媳妇的关系,一开始就没处好,后来还出了一些大矛盾。
现在,他们一个月,三儿子就给五十块孝敬钱,儿子闺女都是在车间打工的,外人都比他们混的好,都得脸。
“唉,我也没法子,过去的关系已经处成那样了,现在,就是我舍下老脸,苏明月也不会待见的。”
黎母这点倒是有自知之明,她也知道过去把苏明月得罪狠了,现在,是无论如何也挽回不了了。
黎建设坐在那里,越想越烦,直接进屋里了,关上门,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生闷气。
黎父黎母相互对视一眼,也是没有办法,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人常说:行下春风望秋雨。
可见,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