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洁梅这次为了吸引黎建军的注意,虽然特意打扮了,但在黎建军面前表现的很矜持,期盼着黎建军注意到她,主动向她坦露心迹。
她自认为自己很优秀,很讨男同学喜欢,黎建军就是其中之一,黎建军今天看见自己,应该不顾一切的向自己表白,然后抛弃苏明月,和自己组成幸福的家庭。
可是,所有的剧情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假设出来的,实际情况是黎建军只是客气的和她打了个招呼,并没有刻意和她多说话,也没有她自己设想的表白心迹剧情。
当她知道黎建军过完年要去上军校,而且和苏明月看上去很恩爱的时候,明显有点绷不住了。
她心里想:黎建军已经奉父母之命结婚了,自己若是再含蓄下去,等黎建军和苏明月的孩子生出来了,就真没自己什么事了。
其实黎建军对她没有任何想法,同学期间晚自习送她回家,纯粹是因为天黑,又顺路,担心她一个姑娘家不安全。
黎建军和几个男同学聊军营的趣事,苏明月看插不上嘴就进里屋去了,没过一会儿,陈洁梅和那两个女同学也进来了。
她们看见苏明月梳妆台上的全套护肤品还有眉笔,口红,鸭蛋粉这些化妆品,眼睛都亮了,直接把陈洁梅推到梳妆柜前坐着。
“洁梅,你要是化化妆,肯定会比某些人更漂亮!”一个女同学狗腿的说。
说着就伸手去拿眉笔,口红,苏明月赶紧拦着:“别碰,这是私人用品,概不外借!”
三人听了,脸上多有不满,悻悻地离开了梳妆台。
陈洁梅看着炕上两床大红缎面被子,羡慕不已,她心里想象着如果自己是黎建军的新娘,他一定会更喜欢自己。
她一屁股坐在软软的床上,那两个女同学也跟着坐上去,苏明月来不及阻拦,三人已经稳稳的坐着聊天了,苏明月心里很不高兴。
苏明月不知道有人来串门,今天起床后没有铺床罩,她们大大咧咧的坐在苏明月睡觉的床单上了。
“明月,你知道吗?洁梅和建军可是青梅竹马呢!”一个小眼睛的姑娘目中无人的说。
苏明月听了,心想,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哪有到新婚夫妻家这样说话的?
“哼!别文绉绉的拽词了,一个村里长起来的,这叫同乡好不好?”苏明月一针见血的教训着她。
“那也有同窗之情,比你靠八字嫁人的感情深厚。”
“认识,不能就说是朋友,做过同学,也不是代表就有感情,我们是合法夫妻,你们这样口口声声的当我面说情谊,莫不是想拆散我们,当第三者呀?”
听苏明月说“第三者”,陈洁梅的脸都红了,她含着眼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你胡说八道,你才是第三者呢!”
“哼!我去你家说三道四了吗?再说了,你结婚了吗?我当谁的第三者?”
苏明月非常讨厌这三个人,特别是陈洁梅,明明白白是剃头挑子一头热,黎建军明显只拿她当同学,她却三番两次找上门,寻衅滋事,对苏明月说些让人误会,起疑的是是非非,像苍蝇一样“嗡嗡嗡”叫着,令人讨厌。
幸亏外面的男同学不好意思久坐,要告辞了,她们三个不得不一起走了。
送完同学们回来,苏明月就进里屋,把坐过的床单给换了,黎建军和苏明月生活一段时间了,他知道苏明月爱干净,什么也没问,就把床单泡在水里洗了。
肥皂水搓洗干净,黎建军端着盆要去河里漂洗干净,苏明月拦住了:“这会儿人多,我去洗吧!”
“天冷水更冷,我皮糙肉厚的不怕冷。”
“大老爷们去河边洗衣服会让人笑话的。”
“谁说老爷们不能洗衣服了,我们军营里几千个大老爷们,都是自己洗衣服,洗床单的。”黎建军说着,端着盆出去了。
苏明月笑了,她喜欢黎建军这种务实的个性,活的真实,不像那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虚伪人。
黎建军大大方方的去河边漂洗床单,这么冷的天,这么大件的床单,自己一个大男人在家,怎么能让媳妇洗呢?黎建军人高力气大,不一会儿就把床单洗的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