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喜欢什么人又不归我管,做什么问我?”
这句话的含义是——我没有不让你喜欢。
沈牧池知晓了她的意思,凤眸上扬,嘴角勾起,极是愉悦。
“不准待在这里了,你快些出去。”方许宁被看得脸热,恼羞成怒要赶人出去。
沈牧池知晓方许宁的性子,也晓得她面皮薄,只好将厢房让给她,让人好好捋捋思路。
总归不能将人逼狠了。
他刚将门打开,便见着徐厚卿揣着什么东西急匆匆走过来。
“沈世子!有信!”他走得急,气息都不太稳。
信?这时候来信只可能是宫中接到消息,沈牧池止住脚步,又退至房内。
方许宁正疑惑他为何又进来,还不等她问出口,早该离开的徐厚卿又接着进来。
“殿下,朝歌城来的信。”徐厚卿将信递到方许宁手上。
“拿给我瞧瞧。”方许宁喜上眉梢。
方才她与百姓说前日收到信是为了稳定民心,可现下才算是收到信了。
她知晓父皇不会放任这一城百姓白白送命,只要自己的信送至宫中,那便必会等到援军来。
这信一到手,她便认出来这是三皇子方玥棠的。
方许宁展开信件细细阅读,良久,她将信递给沈牧池。
“三皇兄前日动身自朝歌城出发,约莫还有五日便能到皖城了。”
第30章
“皖城的百姓有救了……”徐厚卿的语气听起来既兴奋又忧愁。
方许宁不解道:“如今即将得救,徐城正着怎的瞧着有些忧虑?”
回应方许宁的是徐厚卿长长的叹息。
现下得到好消息,他也该去准备一番,到时候朝歌城来人,好药解决粮食问题,有得忙。
于是,在方许宁不解的目光下,他喜忧参半的走出厢房。
“他这是怎么回事?”方许宁小声嘟囔。
“他向上隐瞒疫病实况,又将过路的商人扣押在城内,还被殿下当场抓包,他的官路算是走到头了。”沈牧池还未走,他听到她的疑问,主动解疑。
他本可以不用走到这一步的,没有人拦着不让他向上禀报,甚至所有人,这一城的百姓都希望她能将这件事反应给皇帝,是徐厚卿他自己咎由自取,一步一步将棋局走至死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