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不到。藏獒是被少夫人用石头生生砸死的,上下山的探头只能拍到车子,但是车子里有什么东西却看不到。”
季承渊看着书房的一角,淡淡的问:“就这些?”
“目前只查到这些。”Ron拿在手里的文件没递给季承渊,因为,季承渊要的是最后的结果,他对这个调查不满意。
“勒言不会这么对付一个女人,太蹊跷。”
Ron飞快的看了一眼季承渊,这就是他的老板,话语里总是藏匿着一些小信息,这些信息他从来不会言明,只让Ron私下意会。
Ron明白了,但他还是迟疑的问道:“莫思喻有行程,我们麦斯集团也跟她还有未到期的合约。”
季承渊微微挑了挑眉,抬手又压了压太阳穴,“这种事不急于一时。”
暂时放松了,倒是可以让对手得意忘形,连根拔起。
晚饭时间,光景月看着桌子上准备好的饭菜,对下人交代道:“别叫颜凉了,让她多睡会,我们先吃。等她醒了再热热便好。”
所以这顿饭,是季家三口吃的。
顾颜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皎洁的月亮挂在漆黑的天幕上,月牙太过弯,看上去就略显锋利,满是杀机。
“醒了?”
她一睁开眼睛,闻声就看到了季承渊,他刚走进来,嘴角有着浅淡的笑意。
季承渊关上卧室门,走到床边坐下,他看了一会颜凉,见她额头有细密的汗,嘴角笑意都消失了。
她的伤很疼吧,倒是倔强,比当年的他还要倔强。
但是,虽然知道她疼,他却不能给她加以药物,伤就是这样,需要时间愈合。
颜凉整理好了思绪,才问道:“承渊,陶然跟剧组协商好了吗?我这一伤又要有段日子不能拍戏了。”
她现在都叫他承渊,这两个字宛若世界上最美的旋律,让季承渊痴迷,仿佛中了蛊。
“恩,柏然说等你好了再补拍。”季承渊说着也顺势帮她顺了一下鬓角凌乱的丝,“饿吗?起来吃点东西。”
颜凉摇了摇头,她笑问道:“承渊,你打算隐瞒我到什么时候?”
闻言,男人的眸色越的深了,“没事的,有我在呢。”他躺下来,揽着她,将她揉进自己的肩窝。
顾颜凉从来不是爱哭的人,可她再一次的在男人怀里呜咽出声,几近泣不成声,却坚持问道:“承渊,别瞒着我。”
他的手轻抚着她的头顶,柔声细语:“好,不瞒着你……等你好了,我手把手的教你用左手写字。”
……左手写字?
那我的右手呢?
顾颜凉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她的一条胳膊难道真的废了?
这一次她没哭,确切的说是忘了哭,她本就不是爱哭的人,她知道哭不能解决问题。
既然情况恶劣,她便故作镇定,不哭也不闹,声音波澜不惊:“难道我的右手废了?”
其实,顾颜凉不善与人交流,她这几年冷情惯了。季承渊则是鲜少与人这样谈吐交流,更没有安抚过人。他只是在公事上挥斥方遒,生活里话并不多,他29年来的生活,大多时候也是一个人惯了……
他不会安慰人,但是他却会想尽法子安慰她。
倒是颜凉觉得这是让季承渊为难了,她先笑出了声,声音很轻很浅,听的出来笑的很勉强,“这样也好,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手把手教过我写字。季先生,这也是季太太的第一次呢。”
他听着心酸,却也是笑答:“季先生受宠若惊。”
说完颜凉感觉到他的手臂微微紧了紧。
关景月这些日子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顾颜凉心想或许是出于同情,但不管怎么样对她至少是好点了。
她不是无情的人,别人敬她一分,她必然还之三分,更何况她不是别人,是季承渊的母亲。
《美人风华》依旧在拍,只是暂时搁置了她的戏份,网上关于她的报道层出不穷,但大抵是碍于她是季承渊的太太,负面的报道少了很多,就算有言辞也不再如往日那般犀利。
誉墅每日都有报纸送来,财经、时政闻、娱乐……她在誉墅静养,这些日子倒也终于有闲心好好读读财经报道和经管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