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图斯见他这种反应,不免为箱中未出世的孩子心酸。
孩子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被雌父如此讨厌,他如果懂事了,知道这一切该有多伤心呀。
再联想到自己的雌父,不由悲从中来。
士兵把蛋推出来,不知道放哪,只好问所长意见。
所长看了眼仍旧不愿看孩子一眼的上将,说:“先带回惩戒所吧,放我房间,我还能照看着。”
上将没有说话,看来是同意了。
孩子推出去后,克莱尔才缓过气来。
但精神海却依旧震荡不已,他烦躁地将头捋上额头,问:“何季呢?还没回来?”
提图斯汗颜:“还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第53章真相大白
克莱尔在沙上坐下,拿起枕头的瞬间,感受到上面些微残余的雄虫的气息。
一点点,近似于无,甚至像是错觉的信息素。
他想起他们之前在沙上抱在一块儿的场景,快要爆炸的脑袋的阵阵抽痛缓解了一些。
他将枕头枕在头下,怀里却一阵空虚,总觉得缺个东西,或者缺只虫能抱着,在沙上换了几个姿势,一直觉得不如意,索性对提图斯说:“我进屋先睡会儿。”
提图斯安排着雌虫护士将必备医用仪器安装到屋子里,以备不时之需,点点头:“好,您休息吧。”
克莱尔忍着不适推门进去,一到床上就埋进被子里。
这里不像外边,封闭的小房间里,雄虫的信息素残存得很多。
雄虫的味道和存在感像是一剂药到病除的良药。
他看着旁边何季吐槽过好几次的亮紫色带绿牡丹浮雕衣柜,心里一动,起身将柜里何季平常穿的睡衣拿出来套身上。
雄虫身架子小,这衣服套何季身上宽松舒适,堪堪能遮住小半个大腿。
露出的半截白玉似的大腿看着就手感光滑柔软,看着就忍不住想捏一把。
但换到自己身上,就只能勉强到臀部,袖子也窄窄的,整个上半身像是被无数柔软的绳子束缚,仿佛抬手就能崩开。
但他很满意,感觉被谁牢牢抱住似的,重新回到床上,抱着雄虫的枕头入眠。
清新的信息素里,他难得在离开了何季后,仍旧进入了梦境。
混沌昏暗的梦里,他忽然感到有谁在摸自己的大腿。
是何季的习惯和手法,所以没有在意。
那双手接着摸上来,去往其他更隐蔽的地方,全程没有任何交谈。
嘴被谁轻轻碰了一下,只恍惚听见有谁说:“一步错就步步错,你恨我也无所谓,我等你杀我。”
他骤然一惊,扯掉蒙在自己脸上的黑布。
映入眼帘的,是个穿着宽袍长袖的雄虫。
不,是一个跟自己不同种族的雄性。
他脑海中映出一个词€€€€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