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姐的事还没有解决,他又情不自禁做了回登陡子,这一下,傅庭筠要和他一刀两断的决心恐怕更坚决了。
得尽快打开傅庭筠的心结才行。
他怏怏然地穿上湿衣裳。
马车里传来傅庭筠有些踌躇的声音:“湿衣服穿了会着凉的,我这里有块包衣裳的包袱抖开了也有三尺,你,你先将就着披在身上吧!”马车的帘子一撩,伸出只白玉般的手,拎了块枧蓝色的粗布。
赵凌心中一喜。
只要她还愿意和他说话,他总会有办法的让她回心转意的。
他接过粗布道了谢,并没有披在身上一只要不穿着湿衣服既不会感冒也不会觉得冷,之前他只是怕唐突了傅庭筠,还是想办法把衣服晾干为好,他总不能披着这块粗布回碾伯所吧!
赵凌找了块风大的小坡,把衣服铺在草地上。
傅庭筠将车帘子撩了道缝朝外看,远远的就看见了那个颀长的身影。
他只穿了件牛鼻裤,光着膀子,露出宽阔的肩膀,壮实的胸膛和有着修长却不失健壮的
…
傅庭筠忙放下了车帘子。
这家伙!
还好她怕他衣冠不整事先偷偷地看了一眼,要不然想到这里她面颊越滚烫起来。
等会,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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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凌也在想等会该怎么办好。
现在已是黄昏时分,他们离碾伯所衙门所在地乐都已有百余里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既没有吃的也没有落脚的地方,他还打湿了衣裳…如今之计,只有到离这里略近些的民和镇落脚了。
那里也是碾伯所的辖区,负责管理那里的百户司达为人豪爽,是个不错的人。
想到这里,他走到了马车旁边,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傅庭筠。
他们这个样子跑到民和镇去,民和镇又是赵凌的管辖,民和镇的人看了会怎么说?
傅庭筠不想去。
可想到赵凌衣裳全湿了,她迟疑了片刻,还是答应了。
赵凌重套了车,把自己的马栓在马车后面,驾着车朝民和镇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听见骨碌碌车轱辘碾在石子地上的声音。
到了民和镇,司百户热情地接待了他们一司百户的长子亲自到酒窖里搬了酒出来,次子则把马牵到了马棚,司太太更是烧了热水、煮了姜汤服侍傅庭筠。
“怎么会落到河里去了?”司百户的长媳把她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浆洗,忍不住好奇地问她。
“马受了惊。”傅庭筠用帕子绞着湿漉漉的头,不好意思地道“只是吵了你们,今天要和你们挤在一起。”
司百户的家和她在张掖的家一样的大小布局,却住着司百户俩口子和寡母,长子、长媳、次子,有些挤。傅庭筠只好和司百户这位春天才过门的长媳挤在她的房里。
“怎么会!”司百户的长媳今年十五岁,比傅庭筠还小一岁,闻言微赧“您是赵百户的未婚妻子,平时我们请也请不到呢!”
傅庭筠愣住:“你知道我是赵百户的未婚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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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妹们、兄弟们,明天要去看女儿,只有一更,好在基调已经定下来了,大家也不用着急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