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从两位学霸身上挪开,转到两位学渣。
肖百万的面部表情由于全身用力而变得扭曲,眼睛凸出,血丝就像蜘蛛网一样,嘴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0】,苹果肌绷得直直的。汗水让他的黄色卷发打结,水珠沿着额头滑落,在衣服上留下大滩大滩的汗渍。
他坐在昆明湖的一艘脚蹬船上,艰难地蹬着。船在湖面摇摇晃晃,打着转的同时,龟速移动。他每踩10来圈蹬片,小船才会徒劳移动分毫。
肖百万整个人都快累疯掉,目光无神,灵魂已经开始在躯壳边缘游离。
许多坐在他身边,一脸苦笑:“还是我来蹬船吧,我瞧你这样儿,随时都有猝死的可能。”
肖百万倔强地摇头,上气不接下气:“你、你的腿,伤还没好,等休息,用在球场上。如果,我,让你,旧伤复发,安然会把我碎尸万段的。”
许多:“可我们已经原地转圈一个小时了。”
肖百万:“你再给我2个小时时间,我一定把你安全送回码头。”
肖百万擦了擦汗水:“花钱都租不到电瓶船,这什么世道啊这是。”
许多的脚踩在踏板上,悄悄地缓慢蹬起来。
肖百万发现后,与许多拉拉扯扯,坚决制止对方,两人纠缠在一起。
。。。。。。
镜头转回安陆两人。
陆千川轻轻松松蹬着桨叶,扰动湖水,涟漪散开,就好像给水面谱上悦动的音符。安然的耳旁,是桨叶划水声、游人的嬉戏声以及陆千川的哼歌声。小船似随波漂流,却又在陆千川的把控之中,不快不慢,悠闲得就好像是一个挣脱时间束缚的逃犯。
“安然~~”陆千川喊对方名字的时候,总带着一丢丢的嗲、一丢丢的夹,一丢丢的绵以及一丢丢的爱。
“你最好闭嘴,别说话。难得好山好水,你一张嘴乱讲话,意境就全没了。”安然享受着风景的秀丽,也享受着怼人的快感。
同桌发话了,陆千川只能委屈的闭嘴,但又没有全闭,他故意嘀嘀咕咕、自言自语说给安然听:“不说话就不说话,我还不想被两盏探照灯级别的电灯泡打搅呢。”
他拧动船舵把手,调转船头,开始疯狂蹬桨叶。蹬踩的速度越来越快,大腿活动的范围也就越来越大。
安然抽空瞥了一眼剧烈运动中的陆千川,随即默默脱下外套,丢在陆千川的大腿上,遮住篮球短裤。
陆千川不解,一边蹬船一边问:“这是什么意思?”
安然的脑袋扭向另一方,继续看山水:“裤子太短,幅度太大,露出来了,帮你遮一下。”
陆千川听了后,痞痞地对安然脖子吐气儿,挠得安然不得不回眸瞅对方那张帅脸。
“嘿,安然,你说错了,不是裤子太短,是小千川太长,而且篮球裤自带兜网,所以我没穿裤衩子。”陆千川的那张嘴果然不能张开,一张开就不着调。
安然怒视以作警告。
陆千川脑子开窍:“帮我遮住,是不想让别人看见对吧?莫非。。。。。。。你在护食儿?”一想到这点,陆千川哈哈笑。
安然再次扭头,暗下决心不理这家伙了。
陆千川继续继续回味:“Emmm。。。。。。来码头的路上,小爷我的回头率貌似挺高,不知道那些看我的人是看的我上头还是下头。”
安然越听越气,但以他的本事,还不足以表露于外。
陆千川没有停下脚下的蹬踩,反而铆足劲儿蹬:“哎呀呀,原来我的同桌一直想独占我的美色啊,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安然不看对方,慢腾腾地怼了一句:“你这家伙,脑子里除了乌七糟八的颜色,还有其他的不?”
陆千川得意:“有啊,我脑子里还有可以每次数学考试满分的脑细胞。”
他是故意在呛安然,也为自己的追妻火葬场之路续了一公里。
安然现在是既生气又窝火。
“更重要的是,还有你。”陆千川一句话,直接灭了安然的所有火。
安然沉默,陆千川乐呵呵,再次闭嘴了。
小船加速,几乎是朝着原来的行进方向匆忙逆行。
安然觉得奇怪,问陆千川:“你咋突然间跟逃难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