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梅的声音,李有德浑身都紧绷了起来,头埋得更低了,他对不起娘,更对不起梅子。
“这件事你找个时间跟周梅好好说说,别想着瞒着她,你也瞒不住。”江畔提醒说道。
李有德点头,心里却完全没底,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周梅开口。
“你出去吧,让我好好想想。”江畔疲惫的打发说。
“娘,对不起。”李有德愧疚说。
“出去吧。”江畔摆手,事情都发生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等李有德出了房间之后,江畔长叹一声,这都什么事啊。
老二和老三事情还没处理完,老大这边又来了这事,真是没个一天安分的。
如今老大和张寡妇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张寡妇那边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江畔心烦,晚饭吃的也是味同嚼蜡,瞥见周梅和秀秀正有说有笑,便知李有德还没有跟周梅说起张寡妇的事情,眉头微蹙。
李有德见江畔神色不好,顿时头埋得更低了。
原本江畔是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去镇上的,可是发生了这事导致她根本不敢走开。
于是她就让老四李有礼和李开兄妹先走了,同时让李有礼给李有成带了口信,就说让他自己先去镇上的学堂看看,如果合
适的话,明日她再过去敲定。
江畔担忧果然是对的,上午她正在院子里和秀秀挑拣黄豆,张寡妇就直接进来了。
秀秀立刻站起来,不满问:“你来干什么?”
张寡妇在院子里到处看了一圈,没见到李有德,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别看了,人不在家。”江畔淡淡说,将簸箩递给秀秀。
秀秀狠狠的瞪了眼张寡妇,拿着簸箩进了屋里。
江畔起身,走到张寡妇面前问道:“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寡妇立刻扶住自己的腰,得意洋洋,“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想让孩子有个完整的家。”
“孩子?”江畔笑了起来,目光冰冷,“你确定你肚子里有孩子吗?或者说这是李有德孩子吗?”
张寡妇脸上的得意顿时就散了,恼羞成怒道:“对,是没有孩子,但又怎么样,我被他睡了是事实,指不定现在我肚子里面已经有一个孩子了!李有德呢?让他出来,敢做不敢当的孬种吗?”
“你胡说!”秀秀气愤的冲了出来,脸色通红,“我大哥才不是孬种,一定是你害我大哥的,谁不知道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秀秀!”江畔叱道,不赞同说,“你先进屋。”
秀秀不满的噘嘴,“娘你别听她胡说,她之前还跟石大山在一起呢,她不是什么好人。”
张寡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了咬牙道:“我来就是想问李有德一句话,他到底要不要娶我?”
这
时候,李有德刚好背着锄头回来了,听了这话恼怒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可能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