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事还是要谈的,她去卧室整理了一下着装,再出来时换成了相对正式的家居服,坐在办公桌后问布莱恩:“两个月过去,辛迪加那边怎么样了?”
布莱恩与邦德对视了一眼因为邦德时不时转过头盯着他看反问:“马洛里先生没有告诉你?”
“他谁都不肯说,怕不是连相都瞒着。”
“那我可能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规定就是这样。”
布莱恩摊开手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姿势,又低头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说,“剩下的时间留给你们叙旧了,我很想陪着詹姆斯多待一段时间但晚上我还有工作。”
邦德听到这里,忍无可忍地叫了布莱恩的名字:“布莱恩,你今天到底……”
m女士打断他,问布莱恩说:“最近又有针对你的袭击了?这次有没有额外现?”
布莱恩张了张嘴,目光在她和詹姆斯身上徘徊。
m女士:“这个房间里有着全世界最值得你信任的人。还是说你在怀疑我?”
“不,不是,抱歉。”布莱恩原地踱了两步,“但你们都退休了,我在想用工作上的问题来打扰你们是否证明了接任者的无能”
m女士和邦德都想说话,布莱恩举起手制止他们,“停,我只是随口一说,不要再浪费时间争论了,让我想想该怎么讲。”
安静了两三秒钟之后,他脱下夹克外套,单手扯开衣领,从牛仔裤口袋里抽出一管针剂扎到自己的脖子上面。
邦德:“那是……”
“泡在生理盐水中的纳米机器人,用来屏蔽信号的,每隔两个小时要重新注射,否则就会失效。”布莱恩的手指在锁骨上方画了个圈,“这里有个为防止我意外失联放置的定位器,你也被注射过,记得吗?”
邦德不由得看了一眼曾经的老板、如今的老母亲m女士:“当然。”
“它将gps信号射到卫星上,再由卫星传给Q的电脑。”布莱恩说,“不过我怀疑那颗卫星实际已经失守了,所以每次出门时都会常备几个屏蔽器。”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做个手术把它取出来?”
“为了安抚军情六处内的敌方卧底,造成一种他们掌控了局势的假象。今天是我第一次屏蔽信号,如果辛迪加有派人专门盯着我,那他应该已经现异常了。”
说到这里,布莱恩微微停顿了一下,看向邦德,“但是这不是你的责任,詹姆斯。我本来就在今日安排了一个特别的计划。”
邦德刚想问他打算干什么,m女士困惑地说道:“你把我搞糊涂了。我记得你在上一次见面时对我说,你怀疑你的cIa队友奥古斯特沃克。现在你说的卧底是他吗?”
“可能是他,却不只是他。”
布莱恩叹息一声,
“沃克在我隔壁住了三个月,我也盯了他三个月,没能找到半点证据。他在美国政府就职的时间更长,履历上没有丝毫污点,我无法凭借个人喜好与虚无缥缈的直觉说服cIa换人。有一次我说服了马洛里(m女士:“你竟然能说服他?”)动员mI6做了个局,沃克本该追着诱饵掉进陷阱,结果消息走漏了,我们扑了个空。后来cIa施加了很大压力,因此我们找不到第二次尝试的机会。”
邦德得出结论:“说明mI6上面也有卧底,不知为什么我竟然一点都不意外。”
m女士翻了个白眼,催促说:“这是不避免的。然后呢?你一直被追杀是出于这个原因?”
“不,辛迪加不至于只为了一个尚未露面的卧底来灭我的口。”
布莱恩回答,“他们想杀我,是因为不得不动手我找到了能够动摇他们根基的东西。”
m女士的眼睛微微一亮:“是什么?”
“一把本地数据库的备用钥匙。”布莱恩公布答案,“能用来解锁辛迪加成员名单,获得组织的全部信息。我在追查它的路上支开所有人、单独行动了三天,在那之后马洛里就迫于情报和安全委员会的压力给我注射了定位器。”
邦德轻嗤一声:“未免也把有卧底这件事表现得太明显了。”
“但是马洛里必须得低头。”m女士说,“他信赖布莱恩的能力才会做出这种选择,目前你们缺乏证据,甚至找不出确切的怀疑对象,就只能暗中调查。还有一点,布莱恩,你说你拿到了钥匙,那么,用这把钥匙开启的本地数据库在哪?”
“问题就在这了。”布莱恩把玩着注射器说,“迄今为止,我们都没能找到这个数据库。”
“那密码岂不是什么用都没有?”
“确实。”布莱恩颔,“所以接下来我要说出我的计划了让辛迪加以为我们拷贝到了储存成员名单的数据库,从而派卧底过来将解密出的文件销毁,我们再反过来从暴露的卧底口中问出数据库的下落。以及我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的诱饵计划除了我的合作对象之外,只有你们两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