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山很光棍,“这事是你们俩的事,既然你觉得不合适,还是你们俩当面说清楚为好,我就不插手了。”
“行,你们慢慢聊,我先去睡会。”
林舒郁闷,提着布料和毛线先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查看系统的余额,这次外出买布料、毛线、糖和肉,总共用了三十几块,现在余额只有1921元。
几天时间赚这么多钱,不管是农村还是城里都算不错了,但林舒得还不够,小河生产队距离县城太远,有时想外出一趟都不容易。
她刚刚在厅堂里说想买单车并不是说说而已,是真有想法,现在她头疼的是找借口。
找个什么样的借口,让买单车的钱有个出处。
今年上面已经提议改开,但这股春风吹遍全国还需要几年,就连土地包产到户,上辈子也是在81年时由他们生产大队率先实行,如果效果不错再在第二年全乡推广。
还有三年的时间。
其实想先富起来,有勇气可以在明后年的时候先去南方发展,那边是春风最先吹到的地方。
脑子里想着前世今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醒来太阳已经西斜了,估算着时间大概下午四点左右。
下午没去上工,这个时候去山里挖草药也挖不了多久,便找出昨天在县城买的布料,准备裁出来帮自己做两件短袖。
剩下的布料等有时间帮刘小娥和林大山同志量下尺寸再裁出来。
上辈子在外打拼,进过工厂,剪裁缝制她都会。
现在重拾这项技能没一点问题,只不过机车缝制改成手工缝制而已。
“呯呯呯。”
“林舒,林舒!”
刚将两块布料各裁出一件短袖的布料,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听到来人的声音林舒的脸不由黑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不应该是上工时间,你趁机磨洋工?”
打开门,门外果不然站着的人是祝正亮,一身挂了不少泥浆,手里提了一个铁皮桶,桶里有水声。
不过,林舒对此没有兴趣。
祝正亮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将手里的桶放在林舒面前,“这两天生产队正在清理水田,从明天起应该要插秧了,这些泥鳅黄鳝是我在清理水田时捉的。知道林叔喜欢喝点小酒,就想着这些泥鳅黄鳝正好送来给林叔下酒,你收下,就当我孝敬林叔的。”
林舒低头看了眼桶底,大概也就一斤多点不到两斤,这小子今天这殷勤献的有点蹊跷。
面对林舒疑惑的目光,祝正亮笑了笑:“快提进去吧,把桶空出来,我还等着去田里忙活。”
林舒没有动,闻着空气中炖猪脚的香味,她眼中闪过了然,就说这厮今天怎么大献殷勤,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我爸又不是你的谁,用不着你的孝敬,这桶泥鳅还是你自己提回去吧,我们家想吃,我几个哥哥自己会弄。”
如果是上一世,祝正亮这般献殷勤,她早就心花怒放了,肯定诚意留这厮在家吃晚饭,家里碍于面子也会热情招待他。
泥鳅在后世比肉贵,但在这年代泥鳅就是不值钱的玩意,用泥鳅换肉吃,算盘没人打的比他响。
“林舒,你哥他们会弄是他们的本事,今天这些是我的孝敬林叔的”
“听不懂人话是吧!”林舒烦躁一脚踹过去,桶倒了。
泥鳅黄鳝在地上游走,桶也哐当哐当滚到了外面的下水沟里。
“滚!我说过见一次我揍你一次,让你别在我面前出现,你听不懂人话是吧?”
“你”
祝正亮盯着地上游动的泥鳅,脸色阴沉的可怕,这个贱人真是给脸不要脸,要不是人在异乡为异客,他会站在这里忍气吞声?
如果在城里,像她这种村姑给他洗脚都不配!
“哐当”一声,大门重新关上。
林舒暗道一声晦气,好在这个时候村民们都去上工了,剩下的老人孩子也去地里野外干活,要不然,村民见到这一幕,又不知道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
等她将裁出来的布料全部锁了边,大门又被敲响,不过这次门外的喊门声是孩子的声。
“小姑,小姑,你睡醒啦?”
门打开,孩子们欢快的声音传来,林舒笑着帮他们将装满猪草的篮子提进来。
“辛苦了,你们去打猪草怎么没有叫醒我?”
“奶说今天就让你休息,让我们别吵醒你。”小侄女林小霜道。
“哇,好香,家里哪来的肉,家里煮了肉吗?”林小军一进屋,那狗鼻就一耸一耸的,闻到肉香那是双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