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已经没事了,接下来你按照我纸上所写的去做便行,记住每隔三日去清风堂请牧大夫过来帮你父亲换药。”
说罢,她将手中好几页纸递给钟景业,带着一脸的疲倦地伸了个腰。
“那我爹以后能恢复到之前那样子吗?”钟景业担忧地问道。
“按照我上面所写的计划去做,会恢复过来的。”花从筠垂眸,眼光看向钟景业手中的纸。
“多谢!”钟景业一脸感激,而后愧疚不已:“以前是我的不对,我以后不会再那般给你制造麻烦了。”
花从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之前的我懒得跟你计较,但看病的钱,你需给我。你父亲所需用到的药在清风堂有,届时你只需派人请牧大夫来钟家就行。所以看病的钱不仅包括此次的诊金和检查费、手术费,还包括以后所需的药钱,以及最后你父亲需康复时所用的人的钱……”
为了以防钟景业不知,她还专门又手写了一份药费单,所有的都包括在单子上面。
钟景业从听到‘检查费’和‘手术费’开始,就一直处于迷茫的状态,一直都没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这和他接触的别的大夫完全不一样。
“我……不是很不明白这检查费是什么意思,这和诊金不是一个意思吗?还有这手术费……又是什么?”
花从筠深叹一口气:“你进屋,我跟你详细解释一下。”
一个时辰后,她将收费单上面的所有内容都讲解给钟景业知道,包括他父亲的伤痛从何而来。
钟景业花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将她所说的消化过来,但现在又在面临一个很大的问题。
“这个钱……能不能过一段日子再给?你要是担心的话,我可以写欠据的!”
花从筠闻言蹙眉,百思不得其解:“这加起来不过五十两,后面还需要别的就另计。你们钟家也是生意人,这点钱还需要写欠据吗?”
难道说,钟家最近生了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事情?
该不会是……破产了吧?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突然意识到钟家上下都没有下人,从进门开始,都是钟景业带领她的,就连钟老爷床榻边也无人伺候。
“我……”钟景业低着头,脸上写满了惭愧和羞耻。
“……”花从筠翻了个白眼,心想自己要是知道钟景业没钱的话,就应该做好打算的。
倒也不是差那一点钱,只是说她和钟家人不熟,还到不了可以打欠据的那一步!
见她没有出声,钟景业抬起头,抿了抿下唇,言语中带着慢慢的不舍:“若你不能接受欠据的话,我可以先将我家的传家玉佩压在你这里,那是值千金的。”
闻言,花从筠认真地看了看他,心想就算钟家破产,也不至于说分文没有,毕竟他们爷俩还住在这大宅子里,“我去拟欠据,你稍后签字。至于你的传家玉佩还是留着吧,免得以后分文没有!”
听到这话,钟景业心中一震,他没想到他之前那样对她,她竟然还愿意妥协。
“好,好,谢谢,谢谢你……”
“你去拿纸笔墨来给我。”
片刻后。
一式两份的欠据出现在各自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