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那点烦人的小动作,后方的人暂且老实了下来。霍里满意地调整姿势,更为舒适地窝在奴隶的臂弯中,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了他的计划,“哼哼,那群蠢货,以为拿走了我的存款就会让我变得一蹶不振,天真、白痴!”
说到这,他短暂地顿了顿,露出肉痛的表情,但紧接着又变回自负,“我的手上还有几座庄园,地契可都随身带着呢,那都是令人眼热的好地段。等回去了,我就把它们尽快出手,然后去个讲礼节的文明国家买个爵位,至少他们不会随意撕毁契约夺人钱财!至于你,看在你陪我这么久的份上,我允许你跟随我一起走。”
他兴奋地畅想未来,脸上的憔悴已经消失了大半,哪怕遭受了巨大打击,也在很短的时间里恢复了过来。对一个养尊处优的贵族而言,惊人的适应力大概也是他在边境呆了几年却没有崩溃的原因——虽然染上了酗酒的坏毛病。
奴隶的神情很专注,盯着霍里一张一合的嘴巴,中途又凑过去想亲,却被霍里乱动的脑袋躲了过去。
他立刻皱起眉,明显地露出不高兴的表情,伸手捏住了霍里的脸颊,惊人的手劲让霍里不得不转头和他对视,滔滔不绝的计划随即卡在了喉咙里。
身后的温度变得无法忽视了,这小子就像随时发情的公犬,连听霍里说一会话的耐心都没有,就用手撑开了两瓣挤压在一起的臀肉,抬起腰磨蹭霍里的屁股。细窄的肉缝就是天然的套子,恰好能包裹住坚硬的头部,奴隶的呼吸逐渐粗重,眼睛也因为快感惬意地眯起。
“不行——”受不了他越来越露骨的抚弄,霍里抗拒道,轻松脱离奴隶的桎梏时还诧异了那么一瞬。但他很快板起脸,端着主人的姿态说:“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可以自作主张。”
奴隶握着他腰的手猛然收紧了,平淡的眼神似乎下一刻就能恢复狠戾,吓得霍里一激灵,马上改口道:“我是说……赶了这么久的路,我们两个都脏兮兮的,应该先洗干净再、再考虑那些事。”
这下倒是轻松蒙混了过去,奴隶认真考虑了那么一会就收敛了乖张的脾气,没有再强迫他做什么,只是意犹未尽地贴着他的后背。
差点以为自己又要遭难了……霍里心有余悸地摸了摸手腕,然后从奴隶的怀抱中转过身,看着他湿润打结的头发说:“别动,我来给你洗。”
预想中的糟糕情况没有发生,奴隶又一次顺从了他,低头露出发顶。垂落下来的头发蒙蔽了他的容貌,也使得他的冷酷和坚毅荡然无存。
霍里捧起清水洒在奴隶头上,倾泻而下的水流打湿了他的卷发,那双冷漠的眼睛半阖着,滑落的水珠挂在微微颤抖的睫毛上,竟生出悲悯圣洁的假象。
一个奴隶,怎么可能和圣洁挂上钩?他一定是疯了!霍里定了定神,抛开刚才一瞬间产生的荒谬情绪,继续揉洗奴隶的头发。奴隶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让他感觉自己在摸一只温驯的巨犬。
在沉默的气氛中,奴隶忽然伸手抱住了他的后脑勺,将他的脑袋按到跟前。虽然紧闭的嘴唇没有吐露任何话语,但霍里莫名其妙地通过那双眼睛理解了他的意思。
“想亲我?”
奴隶点点头,将他拉得更近些,鼻尖轻轻贴在他的脸上,短暂的停顿像在征得霍里的同意。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即便是迟钝如他,也发现奴隶今天温和得有些反常了。霍里提高了警惕,忍不住偷偷观察奴隶的脸色,企图从中捕捉到一丝微妙的变化。
他不该这么听话的,倒不是说霍里是个喜欢被暴力对待的受虐狂,但凭借他对奴隶的了解,奴隶始终没有发自内心地服从过他,那些所谓听话的表现也不过是种生存的手段。看看他们在旅途中这人对他的残忍手段就知道了,现在摆出这幅温顺的样子,难道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吗?
这么想着,霍里不安地想要缩回手,又被奴隶一把抓住手腕,贴在自己脸上。
“呼——”温热的呼吸吐在霍里的掌心,奴隶蹭了蹭他的手,垂下的眼睛再次抬起。
在今天之前,与那双眼对视,看到的还是一头冰冷残忍的野兽,而现在,霍里忽然在那一对透彻的琥珀中感觉到了属于人的温度。
他心中一悸,不受控制地点了点头,迎接奴隶的亲吻。
温热的吻落在霍里的嘴唇周围,最后停留在下巴处,沿着下颌线缓慢啄吻。那感觉痒痒的,像小狗在舔舐主人,霍里耐不住地笑出了声,抬眼看过去,却发现那双情绪深沉的琥珀色眼睛也正望向他。
他接下来想做什么,霍里立刻明白了。
一个奴隶,竟敢肖想主人的身体?霍里的眼珠转了转,上下打量着奴隶漂亮结实的裸体,忽然生出了新主意。
“过来,”既然奴隶今天如此听话——他掰开奴隶的手,在对方的注视下踏出浴盆,草草擦干身上的水,坐在床边敞开了腿,“记得以前你是怎么做的吗?照做一次,之后的夜晚就属于你了。”
他带着挑衅的语气,脸上却毫无惧色,因为没有男人可以拒绝这个——霍里轻捻着穴口的褶皱,故意将粉红的嫩肉暴露在奴隶眼中。
果然奴隶的身体绷紧了一瞬又放松了,紧随其后离开了浴盆,单膝在霍里腿间跪下了。
湿哒哒的头发不断往下滴着水,落在霍里的大腿上,冷得他想退缩,但奴隶已经握住了他的阴茎,意味不明地瞥他一眼,然后伸出舌头卷住了龟头。
“嘶……嗯……”霍里打了个哆嗦,那一瞬间冷热交替的感觉差点吸走了他的灵魂,连腰都跟着软了。
以前他用奴隶的嘴发泄时总是醉醺醺的,还从来没真正享受过这一过程,而现在看着奴隶吞下他的阴茎,征服这只野兽的快感远远大过了下半身的刺激。
不知道奴隶从哪里学来的技巧,舌头不止是舔,还裹挟着柱身吮吸,堵在不断渗出淫水的尿口来回磨蹭。在霍里即将高潮之际,又收拢颊侧将阴茎整个吞入喉咙。
“啊……”放在奴隶头顶的手收紧了,霍里不受控地向后仰着头,嘴巴半张开,发出长长的呻吟。他的两条腿抖得像筛子,忍不住要夹住奴隶的脑袋,又被奴隶按了回去,暴露出腿间的所有弱点。那个淫荡的小口因为前端的快感不断收缩,分泌着饥渴的爱液。
过于激烈和漫长的高潮还没有完,奴隶拇指并拢,挤压半软的性器根部。积攒在阴囊里的浊液喷涌而出,大部分射在了他的脸上,留下一抹淫靡的欲色。
“呼……呼……”霍里感觉脑子在嗡嗡作响,身体还抖得厉害,好半天都使不出什么力气,干脆向后倒在了床上,大敞着双腿喘气。他的视野很快被奴隶占据了,那人爬到了他身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吐出了口中的精液,又拿指腹拭去嘴角的残留,抹在他的嘴唇上。
“唔,嗯……”那味道实在算不上好,霍里左右摇摆脑袋,试图躲过奴隶的手指,可刚刚高潮过的身体哪敌得过奴隶的力气,很快就被对方掐着脸掰开嘴巴,在口腔中一番搅和,只能憋屈地将他手上的精液全部舔干净了。
原本发泄过一次,霍里就想作罢的,但奴隶的眼神不像是要就此善罢甘休。他的手放在了霍里的胸部,用力挤了挤。经他粗暴的动作,没经过多少蹂躏的皮肤很快就红了,乳尖被磨蹭得几乎破皮,火辣辣的发疼。
“够了……”霍里虚弱地摇头。
奴隶抬起了他的腰,分开两瓣臀肉长驱直入,饥渴的穴肉早就做好了准备,无需开拓便迫切地吞入能让他舒服得几近昏死过去的东西。霍里感到了轻微的胀痛,但他已无暇顾及,晕晕乎乎地眨着失神的双眼,发出微弱的低吟。
“慢点……好难受,嗯……”他伸手去推奴隶,却又因为快感无力地攀在对方的脖子上,张腿盘住了奴隶精壮有力的腰身,将他压向自己,这一动作使得体内的阴茎埋得愈发深入,湿软的内里用力吸附滚烫的硬物,两人俱因此发出舒适的叹息。
被操得越久,大大撑开的后穴里捣出的淫水就越多,甚至完全濡湿了他们交合的部位,不知高潮了几次的小穴微微抽搐着,随着猛烈的搅弄泛起红肿的艳靡色泽。奴隶拨开霍里额前被汗水打湿的碎发,将他的脸完全露出来,此刻这可怜的男人已然成了性欲的奴隶,半翻着双眼在他曾经看不起的男人身下呻吟,恳求他操得更用力点,再没有当初那副傲慢无礼的样子了。
奴隶猛一顶腰,霍里立刻发出高亢的尖叫,收紧了抱着他脖子的手,嘴里胡乱念着“别射在里面”,但当这人抽身出来,穴肉还是贪婪地把浓稠的精液全吞进了深处,一滴都没有从微张的入口淌下来。
高潮的余韵过去,理智渐渐回笼,霍里才意识到他刚才像个婊子一样沉沦欲望的饥渴行为,而奴隶高高在上地俯视他,缺乏情绪的目光更像是一种嘲弄。霍里立刻感到羞愧难当,捂住滚烫的脸,摇头哀求:“明天还要赶路,你放过我吧。”
奴隶要抚摸霍里的脸,被他避开了,颤巍巍的睫毛正显出他纠结的内心。在床上反抗那人的结局向来不怎么愉快,霍里刚躲开奴隶的触碰就后悔了,余光瞥见那人站起身,吓得他浑身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