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带走邪祟和八块金条,他求大师兄带他买也行啊,顺个便就亲亲蹭蹭抱抱了,多么简单。
这么久,梦也该醒了。
他要早回云剑宗,免得两师徒缠绵着给他扔了。他就要缠两师徒,阴魂不散一辈子缠!桓锦想和简凤池一辈子蹭几把过日子?做梦!
桓稚唯恐天下不乱,他一念间就偏向了简凤池,以魔种之身毫无隔阂的去拥抱谁,简直莫大的诱惑。
他不用去求佛门除邪祟泡莲池生不如死就有人十分喜欢他,给他亲亲蹭蹭抱抱摸摸头。
他会尊重简凤池的意见的。因为他爱死了有人对他亲亲蹭蹭抱抱!
至于桓锦……一旦桓锦管不住自己几把,桓稚就草死他,一边草着,一边装桓锦骗简凤池一辈子。
师兄给他一个好好的未来啊,桓锦敢坏这未来,桓稚就为他的好师尊,亲手写就最痛苦的be剧本。
桓锦可能不知道,他装桓锦比装简凤池要容易多了。
他草死桓锦,在桓锦面前装桓锦,天天缠着简凤池要暖暖的亲亲抱抱。
桓锦恨透他,咬牙切齿,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真有意思,谁让他管不了,稍微受点诱惑都不行?管不了就别用烂几把去碰能给他最爱的亲亲蹭蹭抱抱的,特别好的大师兄。
“做,有钱不赚王八蛋!”
老板坚定有力的声音打断了桓稚的思绪,思绪一被打断,桓稚的思维就停在这里不动了。
他不再变化,他又变成无礼但有钱任性的异国佬,扯了笑:“好,有胆,我再加八金。”
店主瞪大眼睛看着桓稚从钱袋里拿出……好多好多金条,足足十六根。
店主壮着胆子上前一步,桓稚让开了,邪祟在侵染着店主的身体。
店主自愿跟恶魔做交易,也就代表他乐意沾桓稚的晦气。
这下桓稚管不着了。
桓稚想了想,他决定坏一坏,不告诉店主他身上邪祟的事。
他赌店主会诚实守信帮他经营店面而不是圈钱逃跑,好刺激,反正花的不是他的钱。
桓稚开始期待冬天的到来。
“那……敢问阁下何名?无名无姓无户口……”
“池锦稚。”
魔种想,这名字还怪好听,他做人就叫这名吧,做桓锦的徒弟再叫桓稚。
池锦稚或桓稚,他们都只做自己。
“不用,店还在你手里,我只要我的那部分。”
池锦稚笑道,“我不过是,喜欢花,来买花,想要便宜,以后有一个叫池锦稚的人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来买花,要什么给什么便是。”
男人真的不是人,可他又像人的紧。
“诶,最好做大做高,做到一个叫幺鸡山的仙门底下。”
池锦稚想起了什么,他现在在云剑宗脚下的花铺,幺鸡山,似乎在另一个很远的地方。
邪祟完全缠上了店主的身体。
“等到今年冬天腊梅花开的时候,池锦稚就来了,你乖乖算好钱等我便是。”
顺便除一下店主身上的邪祟……到那时候,已经沾到他全家了吧……他们世世代代都要为桓稚开花铺,不管桓稚什么时候来,他们都要免费把上好的花种拱手奉上。
池锦稚拿起柜台上的包好的十颗腊梅花种子,转过头又变回桓稚,他切换得如此轻易。
他好像就是来买种子的,其他什么也没动。
他听见店主内心鼓动的欲望在欢呼咆哮,这笔交易他拿到了十六金!这异域人是阔佬还是傻逼?
傻逼不傻逼?桓稚悠悠想,等冬天花开时,店主身上的邪祟反噬己身,就知道池锦稚傻逼不傻逼了。
跟不是人的东西做交易,就得担点死亡的风险。
他把种子揣进怀里,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一步踏出门槛,再一步,他到了云雾缭绕的太极山脚下,又一步,他循着梦境给他的记忆,来到了简凤池在云剑宗的房间门口。
桓稚抬手又顿住,心里不知为何十分忐忑,他好像忘了什么似的。
桓稚晃了晃身,又变成了雪肤红瞳的尖耳朵小孩:唉,又得装了。
等回幺鸡山,他就跟简凤池摊牌去,做大人的滋味非常好,他装得十分不情愿。
他又抬手,白软软的小手掌轻轻拍了拍门。
哦,他把门反锁了。
他看了眼那锁,锁链就哐当一下掉下来,推门轻而易举。
桓稚抱着花种一脚踩进门槛,甜腻腻地喊:“师尊!”其实更想抱大师兄,但是得装。
床上正交缠着的两人同时抬头。
“……凤池……谁来了?”男人的声音沙哑,说不出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