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一进门就听见赵远山这一句，顺口搭了一句。
赵远山那点能耐叶凡还是比较清楚的，怎么可能真舍得给老爷子花钱？
此刻抵达现场的人不少，被叶凡这么一个后生怼了，赵远山不怒反笑，“看不起谁呢，我送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一般货色？”
说着立刻让人将自己车子后座的东西送来。
那是一个用包装纸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的东西，四四方方的，也不知是什么。
“打开给你们开开眼。”
家里的佣人几下就将外面的包装给拆开了，一朵精致的玫瑰花赫然出现在一块画布上，隔着外层的玻璃封层展现在众人面前。
现场沉默了几秒后瞬间炸开了。
“我去，这不是罗佳大师的画作，《冬季玫瑰》么！”
“这幅画之前的拍卖价格可是超过千万的，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看来，这东西就是今天最昂贵的礼物了，没想到能一睹大师风采，今天可真是没白来。”
听着现场众人的赞叹声，此刻赵远山的虚荣心被极大满足了，嘴上还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这都算不了什么，我父亲之前就喜欢这种传世名画，做儿子的当然要满足了！”
这话说得，仿佛他花的只是一点小钱而已。
“噗嗤——”
没想到一边的叶凡竟是一下笑了出来，“三叔，真品表真心，你拿一个假货送给爷爷，这叫什么？”
“假的！？”
原本喧闹的现场一下安静了下来，气氛瞬间跌入冰点。
赵远山那颗有些膨胀的虚荣心一下被叶凡给戳破了，脸色立刻难看了虚弱，厉声道，“叶凡！你胡说八道什么，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特地买来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就是！”
一边的宾客也是议论纷纷，“好歹是要送人的东西，赵远山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弄个样品吧？”
“这幅画作之前可是在米兰画展上被一个私人收藏家买下来的，之后音信全无，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儿？而且，大师都喜欢在自己的作品中藏上自己的名字，这幅好像没有吧？”
叶凡的手在画框一处一点。
“哎，好像真是！”
现场的宾客有的拿出手机一查，又和眼前这幅画作对比了一下。
就在叶凡刚刚手指的地方，原本应该有一个银色的签名，可这幅图上却什么也没有！
霎时间，赵远山先前树立起来的威严崩塌了。
“给自己父亲送东西，竟然送了个赝品，什么人啊？”
“就是，不过赵乐瑶这老公也真不是一般人，没想到连这个也懂。”
听着有人在夸奖叶凡，赵乐瑶拉了拉叶凡的衣服，“我怎么不知道你懂画？”
“不懂啊。”
叶凡的回答一下让赵乐瑶石化当场，“又是瞎蒙的？”
“那倒不是。”叶凡语气平静，“真迹我见过。”
那东西现在应该还挂在牛山上，糟老头的房间里呢，每次给他打扫的时候自己都能看见，当然能分辨的出了。
不过……
看着众人议论纷纷的样子，叶凡只觉得有些滑稽。
要是让他们知道，这么一个名作现在竟然待在一个糟老头的破屋子里落灰，应该会集体崩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