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女人脸上有着些潮红，眼神有些涣散，本来精致的妆容也有些脱妆，唇上的口红早就全部消失，那颗张香精心点至上的泪痣也晕开。
“要、要他和我道歉。”
这话倒是说的顺畅。
陈锋感觉自己要被逼疯了。
好在在僵持了几分钟之后，陈锋看到了匆匆赶来的言怀玉。
他脸上依旧带着些烦躁的神情，身上的衣服大概是因为出来的急，和昨天穿的一模一样，连平时戴着的素戒都忘在了家里。
外面音乐大的能击穿耳膜，把言怀玉本就一直在紧绷从未放松的大脑弄的青筋跳起。
他真该去投资对面的酒吧把陈锋的酒吧搞垮。
气不打一处来的大力关上门后，凝了凝神，这才发现许笙笙身边还有一个他的学生，正在带着探究的神色打量着他。
“言老师，你……”
赵水还想说着什么，却在看到言怀玉已经站到那男人面前后闭上了嘴。
或许只是巧合？
但是巧合的好像有些多呀……
“就是他？”言怀玉扭头问陈锋。
那人点了点头，狗腿的跑到言怀玉身边小声对他说着：“今天你家小孩应该是真的生气了，我刚才要给人家一箱酒，她死活拦着不让我去。”
言怀玉皱了皱眉。
“拦着你就对了。”
“……”
陈锋又默默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言怀玉的视线回到了男人的身上，上下打探了一番后，问道：“你想报警？”
尽管那人身边的朋友一直拦着，却还是让男人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他拽了拽衣服的下摆，从兜里掏出烟抽上后点点头，斜眼看言怀玉：“怎么着？你也是这里的负责人？”
言怀玉点点头。
男人吐出一口烟后，扬了扬头，看向言怀玉身后的许笙笙：“不报警也行，你让她给我道个歉，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你……”
“不可能。”
许笙笙刚想张口去骂他，被赵水抓住的手臂也要抬起，却听到了言怀玉的声音。
“不可能。”
“她不可能道歉。”言怀玉再次挡住男人的视线，把许笙笙藏在身后。
“你如果想报警，现在就可以。”
对面的人一愣，手中的烟从嘴里拿出，显然没想到会听到这种回答，眼中先是震惊，转而又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