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半夜,她做了个带颜色的梦。
她梦到自己跟贺胤经历磨难后再次重逢,相别多日,两人天雷天雷勾动地火,急切地脱去所有衣服缠绵亲吻到一起。。。
天蒙蒙亮,徐嘉时表情奇怪地站在周婷房门前,距离门把还有点距离的手滞在半空,犹豫要不要开门。
“嗯~贺胤~”
门后,女人的呻吟声从缝隙钻到他耳朵里,他听得清清楚楚,尾音上扬,婉转娇媚,他听了两声,手触电般地缩回去。
“怎么不进去?”
徐嘉玉也刚醒,顶着凌乱的发型,睡眼惺忪。
“要进去吗?”
徐嘉时睨他一眼,问。
“等她结束吧。”
他自然也听见了门后传来的女人呻吟,倚着墙打了个哈欠。
门后女人的呻吟声仿佛一支轻飘飘的羽毛柔柔地扫过二人耳畔,酥酥麻麻的痒意难以缓解,徐嘉玉忍不住上手抓挠发痒的后颈。
兄弟俩从头听到尾,包括她在梦中高潮后,现实中迎来高潮时轻颤的呻吟也听得切切实实。
房间里,周婷睁开眼睛,恍惚地撑起身体。
竟然在这种时候做了个春梦。。。
空荡冰冷的室内,她愈发想念贺胤温暖的怀抱,还有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声。
哗啦啦—
周婷下了床,脚腕上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动静,门外二人深知她已经结束,视线交汇,又极快错开,一种无言的尴尬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待会儿把她直接带到手术室。”
徐嘉时把餐盘递到徐嘉玉手里,脸上还是那副什么都勾不起他欲望的表情。
徐嘉玉推开门,闯入视野的是女人光洁的背。
“你怎么在这儿!?”
听到身后的动静,周婷匆匆穿好刚脱一半的衣服,满脸警惕。
“早饭。”
他把面包和牛奶随手一放,靠近她时,隐约闻见股淡淡的甜腻味。
“吃完饭后是不是要解剖我了?”
快速瞥了眼他带来的东西,一颗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
要怎么做她才能摆脱眼下的困境?
脚腕处的铁链困住她的行动,想逃的话无异于痴人说梦,现下唯一能做的好像只有祈祷,祈祷意外突生,好能让她趁乱顺利脱逃。
徐嘉玉抬头,视线掠过她高高扣起的领子,鼻尖萦绕的甜腻味突然消失了,眉眼间竟新奇地流露出几分惋惜。
“不会解剖你,顶多用你来实验最新的病毒。”
他说。
“。。。。。。”
那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要是变成丧尸那种不人不鬼的傀儡,倒不如直接杀了她。
周婷拆开面包咬了一口,神色淡淡,似乎并不害怕对于即将成为实验小白鼠。
这种情况下,徐嘉玉倒也挺佩服她,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可能已经发疯求他放过,而她,如此坦然自若地接受将会发生的事。
“要是实验失败,记得把对讲机跟我埋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