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蕾似乎没听到,埋头在一祂文件上奋笔疾书着。
张锦烣也不敢再问了,天晓得这女魔头的脾气会是怎么样的。
大约过了几分钟,申蕾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张锦烣,嗔怪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叫我。”
唉,这还有天理吗?
官大一级压死人,尤其在这女魔头手下,简直没道理可讲。张锦烣叹口气,道了一句歉
申蕾也没有深究,取出一份档案,推到他面前,说,“张锦烣,这是那个农民状告梁忠辉的详细资料,你拿去看看吧。”
张锦烣赶紧将档案袋接了,然后紧盯着申蕾,静等下一步指示。
申蕾有些疑惑,问道,“姓张的,你老这么盯着我看,我身上有什么吗?”
“啊,这个。申律师,我发现你戴的这项链和你的气质不搭。”张锦烣有些心虚,随口扯了个谎话。
申蕾不疑有他,放下手中的笔,托着下巴看着他,问道,“哦,看不出来你还懂这个。那你就说说看,要是说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锦烣暗暗捏了一把汗,妈的,真是嘴贱,自讨苦吃。
“申律师,你的气质高雅,巾帼不让须眉。你要佩戴项链,应该是那种棱角分明的钻石项链。如果再以各种鲜艳的宝石做搭配,可以增加女性的妩媚,你的气质就毫无保留的衬托而出了。”
这些不知所云的话,张锦烣也不知如何说出来的。
他紧张的看着申蕾,天晓得这些马屁话到底拍对了没有。
申蕾听完,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张锦烣,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这一点,让张锦烣心中更没底了。
大约十几秒钟后,申蕾忽然放下手,直起了身子。她的面容释然了不少,冷冰冰的说,“张锦烣,你的嘴这么甜,怎么还让人戴绿帽子了。”
他娘的,这臭婆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张锦烣也不好发作,只是干咳了一声。
申蕾也没再奚落他,一摆手说,“滚吧,我不想看到你。”
张锦烣松了一口气,看来刚才拍马屁有效果了。他不失时机的说了一句,“申律师,其实你今天穿的丝袜倒是很搭你的气质。”
“哼,你个死变态,我看你整天就研究这些了吧。”尽管张锦烣溜到了门外,可还是听到申蕾恶骂了一句。
娘的,这个女魔头,分不清老子是巴结她吗?
此时,办公室里就只剩下申蕾一人。
她忍不住低头看向下面。职业短裙下,一双修长的黑丝美腿,非常迷人。
申蕾看了几眼,忍不住自言自语道,“想不到这个家伙不怎么样的,对这个还挺有研究啊。”
张锦烣看了资料后,也算对这个案子有一个简单了解。
原来,这个农民叫马博达,在城郊有几亩地。梁忠辉当初和他谈,原本是谈好了一个价钱。甚至,合同都签好了。可是他出尔反尔,单方面撕毁合同,要重新以很低的价格买入马博达的地。也因此,成为了双方争执的中心点。
这个案子,证据确凿。真要打,是有100%的把握打赢。可关键是,梁忠辉在永安市势力庞大,又有政府背景。估计律师们都怕打赢这官司,等于直接招惹了梁忠辉。别说以后休想在永安市的地面上继续干律师,恐怕性命都堪忧。
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张锦烣除了自认倒霉,也只能硬着头皮认了。
下一步,就要去找马博达谈话,详细了解案情。
按规定,律师出勤,律所都会安排专车接送。
张锦烣去找专门负责他们民事部外勤的司机小东。
敲开他的房门,却见他衣衫不整,正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鬼混在一起。
职业不分高低,但地位分高低。张锦烣虽是民事部的人,可跑外勤的小东也瞧不上他。
他搂着那个神色慌乱的女人,漫不经心的说,“刻盘张,你有什么事情吗?”
这个绰号,让张锦烣非常厌恶。分明,是对他的人格尊严的侮辱。
但,他也不好发作。淡淡的说,“小东,我要去见客户,麻烦你载我一程吧。”
“哟呵,刻盘张,你也接案子了。哦,我想起来了,是法院送来的那个吧。”小东拍了一下额头,不冷不热的说,“
刻盘张,律所有规定。非盈利性的案子,律所没有任何配套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