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白笙醒来的时候现自己正趴躺在床上。
周围的布置很熟悉,这个房间是6母特意为她准备的,有时候她也会在这里留宿,尽管6浅不在。
外面已经黑了,房间里开着一盏柔和的小台灯,她把脸埋在枕头里,疲惫的眯了眯眼。
房间里还有其他人,时白笙醒来后就察觉到了。
做他们这一行的侦查能力都很好。
只是那人不说话,时白笙也不想主动开口。
她感觉后背有点疼,头也有点晕,身上没什么力气支撑她站起来。
想到后背上的伤口,时白笙忽然想到6浅受了很严重的伤,于是她马上爬了起来,让自己从躺着变成了坐在床上,脑袋一阵眩晕,她连忙把手撑在床上,摇晃了下脑袋,眼前的视线清晰了起来。
想起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她扭头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了坐在沙上的男人。
冷应寒穿了一件白色衬衫,修长的腿自然放在地上,幽暗的红眸里流转着一丝不明的情绪,正统的西方男人面相,安静坐在那时,周身仿佛萦绕着一股王者之气,让人心生惧怕。
骨节分明的指尖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两人四目相对间,哑口无言。
时白笙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安,撑在床上的手不知觉攥紧了被单。
他,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沉默了几十秒,时白笙先躲开了视线,她低眸,肩侧的长随着她的动作落下,恍然间,时白笙才注意到自己的头可能乱了。
本来她今天不打算扎双马尾的,因为觉得有点小幼稚,但是,今天早上她换好衣服的时候,时以南说她这身衣服应该配双马尾,于是亲自上手给她扎了头。
时以南是看着她长大的,从小到大,总是喜欢往她身上各种捣鼓,以至于连扎头都有一手。
时白笙深吸一口气,还是开口问道,“你怎么还在这?”
冷应寒在心底冷笑一声,顺手将手里的烟放在耳上,他回道,“我还以为你会问6浅怎么样了。”
时白笙身子一顿,看向冷应寒。
她的确是迫切的要知道浅浅的情况,但见他这副样子,她第一句话哪里问的出来?
既然他主动提了。。。。。。。
时白笙眨了眨眼,“浅浅怎么样了?”
冷应寒不满的扭头看向窗外,毫无情绪的回道,“他受的伤比你严重些,伤口处理了,现在还没醒。”
听了冷应寒的话,时白笙松了口气,伤口包扎了就好。
“笙笙。”冷应寒突然叫住她。
“嗯?”时白笙应下。
“医生说你晕倒不是因为背上的伤,而是因为没有休息好。”
“嗯?”时白笙尴尬的扯了扯落下的丝。
“你平时不化妆,今天却化了,有点浓,是为了掩盖住什么,嗯?”冷应寒低沉冰冷的声音响起,话底透露着质问和危险。
他看出来了?
时白笙有点意外,她这两天晚上都没睡好,一想到她跟6浅的婚事要取消,她还是会觉得难过,更让她担心的是,6浅的性子很执着,要是认定一件事情的话,轻易是不会放弃的,她怕他会跟干妈会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