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女子之间来来往往,又不至于引人注意。
从楼里出来,宋锦宁在想着秦若的事儿。
往保和堂传话并没有几日,赵臻竟就将秦若的身份解决了,如此一来,她倒是欠了个人情。
既是人情,自然就得还。
算算时间,往老宅去的人也该回来了,不知道东西顺利拿出来了没有。
但是有一件事情,她始终给忽略了。
姚氏离开了之后,府里的中馈一时间就没有了人来打理。
延鹤堂和葳蕤轩倒是好说,两处都是单独另算的,于公中没有什么相关,可是侯府其他处,已经全然乱套了。
宋老夫人难得出门一趟,回来的路上竟然遇到了一个丫鬟在花园子里上吊自杀。
将老夫人给吓得不轻,人救下来了之后,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当即便将宋楚新一家人给叫了过来。
那丫鬟不过是个洒扫上的小丫鬟,年纪也还小,与府里是签订了死契的。
原本也是为了给母亲治病这才卖身进府,家里就等着她的月例银子抓药治病,哪里知道这府里的月钱已经拖了两个月了。
没有法子,她只好自己去账房上问,结果竟被那管着月钱发放的管事给欺侮了。
且直言只要她乖乖听话,她的月钱便不会拖延短缺。
宋老夫人着实怒不可遏,“你成日里在家里混着,竟连府里的庶务都管理不好?这样的事情闹出去,你这张脸往哪里搁?!”
宋楚新短短一个多月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原本有些发福肥胖的脸此时耷拉着,看着好不消瘦的样子。
听到老夫人的话,越发缩肩耷脑,看着好生憔悴。
朱家的聘礼是送过来了,左支右绌之下,才将要紧的几处债务还上了,可经过这段时间的利钱滚利钱,还有三四万两的缺口却是如何都堵不上。
偏生压在手里的那些个从江家手里接过来的铺子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仍旧在镇抚司的手里握着,想要打听一二都打听不到。
这些日子他见天儿地往外跑,不过是希望能扣摸点儿钱来,却始终没有什么收获。
这会儿面对老夫人的质问,宋楚新完全不知该如何辩驳,只能支支吾吾,应承要好好整顿家风。
“外头都已经传遍了,那朱家一抬抬的聘礼抬进来,有一个箱子还装得全部都是银票,你既然从女儿的身上得了那么多的好处,如何连府里这些人的月钱都出问题?”
宋老夫人着实是气到了,这段时间,她也常出府,都是去找从前的朋友来往,目的还是给宋锦宁相看人家。
哪里知道,这说来说去,竟都会说到宋华婷许给朱家的事儿。
多少人都来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纵然当日的真相,亲戚朋友看在情分上没有兜出去,但影儿总还有一些。
一个侯门公府和一商贾人家做亲,这样的事儿,一说出来,大家便都能猜到必定是有点儿什么事儿。
在这样的情况下,谁还愿意贸贸然跟忠勇侯府做亲?
所以这会儿见着府里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她老人家越发发了怒。
宋锦宁听到消息,赶到延鹤堂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宋楚新父子俩在老夫人跟前认错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