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又同时放下碗筷。
默契发生在不知不觉间,两人互相对视一眼。
云舒愣神了一下,眼神有些微妙,这么瞧着,她跟墨景澜的饭量好像差不多,同时吃饱了。
“可是还有话要说?”
“……的确是有。”云舒杏眸微闪,心里却是想着,总不可能把自己刚刚想的那些话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注意点很奇怪,不过关于哥哥的事情,她原本就是打算来找墨景澜打听一下情况的,立马便是说道:“兄长是在多年前被从江南带走,据他而言,曾经遭遇了一些凶险,只不过他记不起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了,殿下灵通,我想请殿下帮我调查一下……”
云舒话还没说完,墨景澜已经道:“毒人!”
“什么?”
她尚且没反应过来。
墨景澜继续说道;“十几年前,曾发生的一场轰动全国事件,便是毒人,一个神秘势力靠抓些年幼的孩童为自己的毒药试毒,准确来说,是培养毒的容器,也就是毒人,道理与蛊虫差不多。主要看这些孩童的身体耐受度,这些被抓走的孩童,每日都会承受着非人的折磨,经不起毒物折磨的,几日便会死,稍微能承受一段时间的,也是最多不超过三个月,骨头便会被毒素彻底侵蚀而亡,传言中有一孩童,自始至终都不受毒物侵扰,活到了最后,可后来这个神秘势力忽然沉寂,一切消息忽然也就断了,朝廷本派人下查,最终却什么线索也没查到。”
“什么线索都没查到?这是为何?”
“制度之地已经被人一把火烧了,什么也没留下。也从那之后,再没有任何关于毒人的留言,一切风波好似就此过去了。”
“一个靠研究毒人的势力,忽然就那么没了,怎么看都有些奇怪吧?还有……殿下脸上的毒伤……”
“不打紧,本王就没想过能治好,以本王内力,能在它发作时压制,除了脸上伤口无法痊愈外,对本王没其余影响。”
“那也不行,我既然答应了殿下,就一定要把这件事做到!”
“你真是固执。”墨景澜嘴上这么说着吗,眼神却很是柔和。
他当摄政王这些年来,身边的人都是求着他办事,再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前提下,可没人会主动要求帮他做些什么。
云舒很特殊,是独一份的。
所以对他而言,云舒是最特别的存在。
只不过,她好像总是会小心翼翼,并不会将自己看的太重要,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对他彻底敞开心扉。
“话说回来,殿下觉得,那名侥幸逃脱的毒人,会是我哥哥么?”
“不知。”墨景澜垂眸,这个问题,他没办法深入帮云舒分析解答。
或者换句话说,云舒知道的少一些,或许会更安全些。
他与云染的身后各自都有阴暗面,这是很早之前,他们便互相坦白过的。
而云舒作为他们共同重要的人,他有理由也有资格,好好的保护她,不让她接触一些不该接触的东西。
云舒一脸认真的在想着些什么,丝毫没注意到墨景澜脸上的表情,好一会儿,又喃喃出语道:“如果哥哥就是那个毒人的话,就等同于百毒不侵的身体,我看那本毒籍上有句话说,毒人的血,是可以解除百毒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墨景澜嗤笑一声:“怎么?倘若这是真的,你莫不是打算用他的血来帮本王祛毒?”
“这……”
云舒张了张嘴,看他那双好看的深邃黑眸中满是探究之色,似乎很期待自己的答案,便又想着要认真回答,仔细想了下,抿唇摇头道:“这当然不行!我仔细想了想,毒人能抗百毒,可能只是因为他自身的血有奇特的抗毒性,但他体内也有上百种毒,若是喝了毒人的血,而本人没有抗毒性,怕是会死的更快,所以还是不要了没错就是这样。”
她一口气把话给说完了,还因为说话语速太快,小脸憋的有些发红。
那模样瞧着,有些可爱。
墨景澜没忍住,又笑了一声。
云舒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殿下笑什么?”
“你可真会一碗水端平。”
短短几个字,便将她心中所想拆穿。
云舒干咳一声,掩饰眸中的尴尬:“殿下这么说就不对了,哥哥是我血亲,我总不可能牺牲他或者让他不高兴,当然我也会尽我所能帮殿下解决眼前的问题。”
“也就是说,即便他的血真能够帮本王,你也不愿省事?”
“没错,就算哥哥的血真能救殿下,我也不会……除非哥哥是自愿……殿下!”说道此处,云舒脸色忽然变得不好,严肃了许多,声音随之冷下去:“你们都对我重要,这种问题,不该说出来为难我的。”
“嗯,是本王的错。你想如何弥补?本王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