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云舒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凝声道:“太后娘娘这是在威胁我吗?”
她可以忌惮太后,但决不能被太后踩踏在脚下。
“威胁?”太后一声冷笑,“你一个商贾之女,哀家还用得着威胁?是不是有些太过于高看自己了?”
“云舒自认身份卑微,无法与权贵相提并论,但云舒也是有尊严之人,不喜欢被人胁迫做事,任何事情只愿意遵从内心而为,倘若·太后娘娘果真是威胁云舒就范,请恕云舒难以从命!我与摄政王之间的关系,不是旁人可以随意干涉的,我与他如何,只有彼此说的算!”
她声音愈加不卑不亢。
显然早就没了此前的那些顾虑。
她忌惮太后,建立在太后威望权重高,却不会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的前提下。
如今既然横竖都是“死”,就没必要太客气。
而在宫中多年,最是受人敬仰的太后,也是没想到这么一个商贾之女竟敢对自己这般出言不逊,凌厉的眼神中掠过一抹惊讶,很快便冷笑出声:“云舒啊云舒,真怪不得摄政王会看得上你!就你这性子,还真不是一般女子能比的,颇有哀家年幼进宫之前的性子,这般想想,你我竟还有几分缘!”
“太后谬赞了,云舒一介民女,岂敢与太后娘娘相提并论!”
“别急着与哀家对呛,这样对你没好处!你不肯从摄政王身边离开,原因无非是本宫给的条件不够诱人,毕竟你与摄政王拉近关系,哀家刚刚开的条件,他也基本能办到,那哀家便再加上一条,倘若你肯离开摄政王,哀家给你黄金十万两,让你商铺生意能做的更稳固更长远。这黄金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你应该明白!”
黄金十万两……
的确是不少。
是她所有商铺加起来,差不多两年多的收入了。
可在云舒的认知中,自己已经与墨景澜算是互相定情了,即便还没定下婚约……
在利益面前,她的选择是感情。
钱她自己有能力挣,墨景澜却只有一个,错过了就是真的错过了。
所以,她仍旧摇头拒绝了,“多谢太后好意,商人最不缺乏的便是钱财,云舒有能力可以挣到这些钱,不需要从您手中得到,这样没意思。而且我与摄政王之间的关系,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好!说的真好!!云舒,哀家真是小看你了!”太后红唇上勾起些许冷冽的笑容:“你既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休怪哀家不客气,来人!”
话音刚落,两名后宫女官面无表情从后殿内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宫女。
拿着水盆与杖板。
太后挺直了胸膛,秉着耐心道:“哀家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是要十万两黄金,还是要继续跟摄政王不清不楚?”
“太后娘娘不必再问,云舒选择不会变。但云舒实在不解,我与摄政王如何,完全影响不到您,您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云舒至今看不透太后这般为难她,究竟是图什么。
“好问题!哀家还以为你不会担心这个问题,瞧着也是在乎的,那哀家便告诉你!云舒!摄政王是朝廷栋梁,他一言一行皆代表皇室与朝廷,能与他相配之人,也必然是达官显贵之女,而你云舒,出身配不上他也就罢了,名声在京城更是不如何,你是想为了满足一己私欲,让全京城看摄政王的笑话,看皇室的笑话?”
“云舒没想过这些,云舒只知道,与摄政王之间的关系,不是谁都能打散的!”
“好!你可真是执拗不计后果,哀家便也不多费口舌了,这么多年来,你还是第一个让哀家说这么多废话的!直接动手罢!”
太后话落,转过身去,被宫女搀扶着回坐到软榻之上。
而那两个女官则是带着几名宫女将云舒包围的起来。
其中两个身型比较壮些的宫女直接抓住云舒,将她按在了地上。
两名女官则是拿着杖板,毫不留情的抽打在云舒后背上。
“唔!”两板子挨上来,云舒脸色瞬间泛白,疼的闷哼出声。
太后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轻抿了口,瞥了眼表情狼狈的云舒,冷然一笑,“吃不住趁早求饶。”
云舒不说话。
她都已经坚持到这个份上了,又怎么可能认输?
“固执!”太后自言自语,已经有些不悦,甩袖将手中瓷杯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