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孃孃调侃道:“咱们小姐啊,在生意上算计的可精明了,但对男女情爱真是一窍不通,摄政王这意思,不就是答应要娶小姐了吗?”
“他娶我?两位嬢嬢,你们认真的?”
云舒瞪大眼睛,她怎么没看出墨景澜哪里表现出了这个意思。
难道是那最后一句话?
这种感觉,怎么就像是还在梦里没睡醒似的?
过了一会儿,云舒三人出了客房,墨景澜贴身侍卫就在门外候着,笑着抱拳道:“云姑娘,主子说了,让您稍等片刻,稍后由选出随您一起离开的侍卫护送。”
“有劳。”云舒点头道。
侍卫笑的意味深长:“属下没什么,就是通报个消息罢了,倒是主子……属下可从未见过他曾对谁这般上心过,哦对了,有件事需要告诉云姑娘,往年那些要嫁给主子,却死在半路上的新娘,皆非真相,只因主子不喜,使了障眼法,用来瞒圣上眼目的,关于此事,云姑娘不必担忧,绝不会发生在您身上。”
这侍卫的话,说的可明显了。
云舒是一下就听懂了,顿然有一种脚下轻飘飘的感觉。
她笑着点点头,却没说话。
一段时间后,摄政王府侍卫护送云舒回府。
这一路上,最高兴的莫过于吴嬢嬢了。
她笑的很是欣慰,对云舒道:“虽然这摄政王脸上有毒疤,瞧着是不那么美观,但他也算长的好看,至少比那什么裴将军好看多了,还有钱有权的,对您来说,是不二人选!若是入了这摄政王府的门,您下辈子都不用愁了。”
“哎呀!吴嬢嬢!您这比我奶奶还叨叨。”云舒表情无奈。
虽然有些话暂且是能这么说一说,但八字还没一撇,她不敢期望太多。
其实以前,她对感情这种东西向往之心颇多,情窦初开遇到裴悦,她所有的期许都在他身上。
后来她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如今与其幻想,还不如顺其自然,免得到时候再有心理落差。
于是这私宅的门牌匾,云舒也就大大方方挂了“云府”上去。
有墨景澜派来的侍卫在,裴悦就算知道她在这儿,也不敢硬来。
一时间,云舒多了底气。
转眼,数日过去,风平浪静,裴悦没有带人上门。
直到某日黄昏,云舒用过晚膳,在府内散步,侍卫忽然来报:“云姑娘,门外有名老妇,吵嚷着要见您,您看是赶走,还是见她?”
“老妇?”绿竹一听,立马就来了警惕心,忙问道:“侍卫大哥,您说的这名老妇,是不是手里拿个拐杖?”
云舒看了她一眼,这描述虽然简单,却一听就知道是裴老夫人。
那侍卫点点头:“的确如此。”
云舒表情冷下去:“不见。”
“是,那属下这就将她赶走!”
“这可不行。”绿竹忙又道:“这老太最会讹人了,你若是驱赶,稍微碰一下,她倘若往地上一躺,就讹上了,到时候怕是有理都说不清。”
侍卫脸色犯难:“那怎么办?主子派我们过来,是为了保护云姑娘安危,别的可没说让我们考虑这么细致。若是让此人一直在府门外闹腾,怕是也不好。”
云舒脸色犯难,各种因素,她自然也是考虑到了的。
沉思片刻,云舒看向红袖道:“你去把两位嬢嬢叫过来。”
她是年轻,对付不了裴老夫人,但此事两位嬢嬢必然擅长。
红袖懂了她的意思,面带笑容,立即去了。
云舒则是带着绿竹,跟那侍卫先行至府门口。
裴老夫人早就开始耍不要脸了,拐杖一丢,整个人坐在了地上:“我老婆子今日要是看不到云舒,就不走了!她亏欠我们裴家的东西,必须要拿出来!”
她嗓门可是不小,这么一咋呼,吸引来不少的百姓围观。
裴老夫人完全不觉得丢脸,反倒得意洋洋。
没多久,云舒便走了出来。
裴夫人瞧见她,更是来劲,“你终于是出来了!云舒,你还要不要脸?之前答应好我们裴家的东西没给,拿了和离书你是卷铺盖就走人,你让我们裴家那么多人怎么办?就靠着悦儿那点俸禄,根本养不过来!”
云舒唏嘘:“裴老夫人既然知道裴将军养不过来那么多人,让府内下人少些便是了。”
“你……!”裴老夫人瞪大了眼睛,怒指着云舒,死皮赖脸道:“我不管,今日你要是不把钱拿出来,我就赖这里不走了!”
“小姐,让让!”周孃孃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云舒快步闪到一旁去,周孃孃与吴嬢嬢一人端了个铜盆出来,也不跟裴老夫人废话,直接把盆里的水泼了出去。
“哎哟!”裴老夫人被淋了一身水,哀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