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立即说道:“那要不,夫人您回忆一下,是不是掉在哪了?”
云舒皱眉沉思,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其实最近这两日,她都没有太在意吊坠,没怎么去摸它,到底是什么时候掉的,还真有些难说。
而今日,她去的地方也比较多,但保不准,这吊坠究竟是落在哪儿去了。
云舒仔细想了想,自己还是在裴府内待的时间比较长,不如先回府内去找找看,若是能找到自然是好的,若寻不到,便只能再派人将她这两日去过的地方挨个找找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云舒只能说道:“先回府找找吧!”
她想了诸多,却唯独没想到自己会将吊坠落在墨景澜的书房内!
马车很快驶向裴府。
一到门口云舒便着急忙慌的下了马车,提着裙摆直奔府内而去。
身后两个丫鬟更是急急忙忙的跟着,红袖一边追赶,一边关心的喊道:“夫人,您慢些!”
云舒却完全慢不下来,她只想赶紧将吊坠找到。
那虽然只是个不值钱的玉坠,可戴在身上这么多年,对她而言早就意义非凡更像是护身符,一旦失去,心里就会空落落的。
在府内长廊上,云舒与拐角处忽然出现的裴悦险些撞了个满怀,连忙着急停了下来,不想与之有过多不必要的接触,甚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而裴悦的身侧还跟着白月霜,明显是这二人在府内散步。
裴悦沉眸问她道:“你这般着急作甚?”
“没什么?”
云舒没打算告诉他。
这种事情,她也不指望裴悦能帮自己做什么。
倒是白月霜却顶着那张无辜的脸,在暗里阴阳怪气起来,“看姐姐这样子,似乎是刚从府外回来呢?瞧这应该也不是为了铺子的事情这般慌张吧?毕竟姐姐经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呢?裴哥哥,姐姐既然不愿说,自然有姐姐的道理,还是莫要多问的好。”
裴悦疑心病重,原本白月霜不说什么,此事或许也就这么罢了,可她这般一说,裴悦脸上划过一抹冷芒,当即对云舒道:“你我夫妻,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
夫妻?
云舒心里冷笑,除了在关乎利益的时候,会假装对她好一些,平日里,何曾把她当做妻子?
不过也罢,她早就不奢求了。
本来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她是因为不指望裴悦才不打算说,既然裴悦非要知道,倒也不是不能说,云舒回答的干脆利落:“我的吊坠丢了,不知道丢在哪了,在找,爷要帮我吗?”
“吊坠,什么吊坠?”
裴悦眉头皱的更深,他从未注意过云舒身上带过什么吊坠。
可反观起来,白月霜的观察力却比他厉害多了,看了云舒两眼之后,立马试探着说道:“姐姐说的可是那个蝴蝶吊坠?”
云舒心一跳:“你见过?”
白月霜莞尔一笑:“姐姐之前每日都戴在脖子上,想不见到都难了,我记得早上在娘那儿的时候这吊坠还在姐姐脖子上挂着呢,这才多久的功夫,怎么就不见了!姐姐可是出府做了什么事情,所以才把它弄丢了?”
白月霜这话倒是给了云舒一点提醒,至少让他知道了,玉坠是今日内丢的。
在这方面白月霜应该没有欺骗她的必要。
但随后那些话仿佛在向裴悦暗示着什么,她细眉微皱,“侧夫人觉得我出府能是为了去做什么事情?”
白月霜没想到她会反问自己表情,愣了一下,随后立马恢复了笑容,声音仍旧婉转动听:“姐姐出府去做什么,妹妹在府内怎会知道呢!”
绿竹也开始阴阳怪气:“侧夫人竟然不知道便没有这般说的必要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像侧夫人您这么心地善良的人在针对我家夫人呢!毕竟您说的话,这暗示性也太强了,我都差点要以为我家夫人出府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若侧夫人有时候不知如何表达,想说的意思还是多想想比较好,奴婢只是建议,并没有冲撞侧夫人的意思还望侧夫人与将军莫要怪罪。”
云舒险些笑了出来,她是没想到绿竹这丫头学起东西来还挺快的,活学活用。
这么一说就算裴悦有心维护白月霜,心中不痛快,也无法对绿竹发作脾气。
想着,她轻轻瞄了一眼裴悦,果真见到这男人脸色不好,嘴唇紧绷着,却一个字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