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该用晚膳了,您还在看书啊!”红袖走了进来,为她添上一盏油灯,让房间里更亮堂些。
云舒头都没抬,注意力还在书籍之上,“还有十几页,就快看完了,说不定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绿竹一边在桌上摆菜,一边嘟囔道:“夫人为摄政王这般用心,还不知他那边儿现在到底还记不记得夫人呢!都说摄政王心狠手辣,更是对女人无感,奴婢就怕夫人做了这么多,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得不偿失啊。”
“绿竹!”红袖皱眉,连忙用眼神提醒她。
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绿竹赶紧闭嘴了。
云舒却不以为然,也没生气,只是跟往常一样很平淡的说道:“没事,本来我就有赌的成分在内,一半一半罢了,在决心做这件事之前,我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了,无非是成败在此一举,但直觉告诉我,或许墨景澜并非真的像传言中那般难以接近。”
一边说着,她抬手又翻了一页,也就是这随手一翻,她看到了自己心中急切寻找的东西--斑毒!
凝眸看去,其释义为:一种极为阴寒之毒,具有腐蚀性,难以去除,中毒之后,会留下疤痕,除非毒解,否则疤痕无法消除,且每隔三月会承受一次复发之痛……
云舒连忙又翻了一页,要接着看下边的内容,却发现书页有被撕毁的痕迹,到了这里,明显就断了。
这是什么时候撕毁的!
将书拿来的时候,她也忘了问及这是刘老先生从哪得来的书籍。
“红袖!你过来。”
“怎么了夫人?”
云舒脸色凝重道:“你派个信得过之人,去一趟医学院,问问刘老先生,给我的这本书他是从得来的!”
“好,不过现在正是饭点,府内下人都在用膳,等都吃完了,奴婢立即去寻个人过去问问。”
“如此也好。”云舒将书反扣在桌上,开始用晚膳。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云舒用膳完毕,两个丫鬟将东西都收拾了下去,红袖思前想后,让别人去,可能未必认识那位刘老先生,可能会找不到人,她便还是自己去了。
云舒等的心急如焚,这个线索对她来说简直太重要了,如果能知道毒籍原本是谁的,或许也能间接性确认下毒之人,如果能找回消失的残页更好。
不过她心里也是清楚,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
一段时间后,红袖着急的赶了回来,脸色有些不好,“夫人,医学院出事了!”
“怎么回事?”云舒连忙站起身来。
之前出的事情才摆平,怎么又出事了?
“大理寺去了人,说有人报案,刘老先生被重伤,如今正有大夫在医治,听说大理寺的人还刚好在现场抓住了凶手,便是前两日那个何公子!”
“怎么会这么巧?”云舒面色凝重,她今日刚拿了毒籍,发现了线索,刘老先生便被人行刺了,她连忙又看向红袖,继续问道:“刘老先生可有性命之忧?”
“奴婢不知,没见到人,就是听到了些消息,然后便回来了,奴婢还听到了个消息,这刘老先生之前原来竟是宫中御医,因为误诊,才被没收官职,还被抄了家,妻子也与他分开,便留他一人孤苦伶仃在京城,后来他靠行医一段时间,赚了些钱,却被人认出是曾在宫中误诊的太医,一时间流言四起,刘老先生也就被迫封医,但为了还能继续在京城赚钱过日子,他便弄了这个医学院。”
“原来如此。”
云舒总算是知道了这其中的一些事情。
想了想,她又问道:“那你可知,被他误诊的人是谁?”
“这个奴婢就没打听了。不过大理寺新任的理寺大人对此事比较重视,已经派人保护刘老先生了,夫人可放心。”
“你说什么?”云舒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理寺何时换了人,她竟一点消息都不知。
“夫人不知此事也不奇怪,据说是朝廷刻意压下了此事,秘密调换了理寺大人,且没有声张,至于原本的理寺大人如今何在,便不得而知了。”
原本的理寺……
回想到自己在大理寺牢房那一夜的经历,云舒至今难忘!
若非裴悦绝情,用了那等手段,她也不会险些被玷污……
越想,云舒心中越恨!
“夫人,您脸色不太好。”红袖担忧道。
云舒不说话,她能如何好?
除了裴悦,那个叫做严青的曾任理寺,也休想逃脱!
云舒喘了口气,很快把心情平复下去,“我没事,你先下去吧,今晚我早些休息。”
“奴婢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