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曾自震丹田,倒在她屋门前。
那还是她初学医术之时的事,当时还以为大师兄是修炼出了岔子,谁知…
顾长夏不觉抿唇,低头看向大师兄。
“看来我们又要分开了。”
握住她搁在他肩膀的手,大师兄挺秀的鼻端在灯影下投下优美的影子。
“无妨,我会想法来见你。”
他微微仰头含笑,莹润而洁白的牙齿在唇间闪现。
“嗯。”顾长夏心里帮他想的法子,无非是从师尊那儿下手。
亦或者…去无忧山庄提亲。
总之,她在山庄等他来。
她站起身,秋风从开了半扇的窗前送进来,微含花香,却是窗口相思兰的幽香,它正盛放十来朵橙色花朵。
大师兄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相思兰,也不觉抿唇。
“夜深了,今日一路疲累,我送你回去歇着。”
“嗯。”
顾长夏虽这么应着,脚下却踉跄,似要跌倒。
虽明知她就是故意的,大师兄还是伸手搂住了她。
顾长夏感觉自己像个醉酒回来拥吻妻子的恶棍,她撤开脸。
“我喝酒了。”
或许都太过忘我,两个离虚境的修士。
竟然被打旋的锦墩带倒,双双落在地面。
就此也不动,在铺了毯子的地面,仍旧如此拥抱着。
夜有些深了,从窗口徐徐吹进来的秋风,有了一丝即将变冷的凉气沁来。灯盏随风左右伏倒,满屋
子跳动的火苗,描摹布置精美的室内陈设。
两人静默地看着那跳动的火苗,忽然拥抱更紧密了些。
直到从对面逢仙居屋顶传来一丝卫安宁的冷哼,两人才不得不相视一眼,含笑起身。
从望月居出来,踏着如流水般的月辉踏过斜坡。
回到白晶楼时,大师兄只是从开着的门,见到书房门前,那在晚风中如粉烟般舞动花朵和枝叶的山茶,因那累累缀满枝头的粉色花朵,他十分震动,有意想多看两眼。
逢仙居的方向,就又传来一声冷哼。
大师兄便只在门边站站,沐浴着晚风的柔软衣袍,留恋地拂过她手臂。若是没有监工在场,他应至少还要在她额间轻吻。
此时,两人不过对视一眼,直到她关上门。
大师兄身姿在月下如轻云般,纵身飞过,落在望月居。
逢仙居那儿卫安宁这监工的灵润才消失。
接下来半月,顾长夏给白鹤仙宗两位尊者祛除鬼气以后,便如约去师尊那儿辞行。
师尊应是早就知道了,只是点头应了一声嗯。
随即让人去请卫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