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小兵这种上不得场面的小混混,他一个对付个十个八个不成问题。
尽管呼延小兵手脉被秦长江拿住,全身瘫软了。但他的嘴却依旧不依不饶。
“秦长江,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秦长江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打死你干什么?我就问你,你服不服?”
“不服!”
话音刚落,秦长江的手指就多用了一分力。
呼延小兵的脸色眼见着惨白了,额头上冒出来了豆大的汗珠。
他已经站立不起来了,如一滩烂泥一样瘫坐在地上。
“我服了。”突然,呼延小兵忍受不住大叫了起来,“我服了啊。”
他开始放声大哭。
秦长江这才将手指放松一点。但依旧不放手。
“我不要钱了。”呼延小兵哭道:“我愿意给我叔请水啊。”
呼延小兵换上秦长江脱下来的红衣红裤,乖顺地去请了水回来。
没人知道呼延小兵刚才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
秦长江的手,就像一道铁箍一样,牢牢地箍住了他的手腕。
他捏住了呼延小兵的手腕,让他全身的血无法循环。以至于呼延小兵只觉得心尖上有一万只蚂蚁在爬。说不上痛,却比死还难受。
接下来一切都顺利了。
呼延小兵乖顺地听从老人们的吩咐,亲手将呼延云装殓入棺。
忙完这一切,天已擦黑。
神龙乡政府却一刻都没闲着,魏世龙召集乡干部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商议对呼延云后事的安排。
呼延云是被石头压死的,又是死在工地上。因此,神龙乡长有逃脱不了的责任。
死一个人,问题就很严重了。
戴宗民嘀咕道:“我早就说过,这些农民没任何安全意识,会出事。这不,出大事了吧。”
魏世龙提醒他道:“戴乡长,现在我们是商议善后。前面的话,不说了。”
戴宗民板着脸道:“怎么能不说?总要分清楚责任主次吧?”
赵辉接过去话说道:“戴乡长的话,还是有道理的。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吧?我想,先把这事处理好了再说。”
“怎么处理?”戴宗民咬着牙说道:“我刚才听他们私下议论,呼家要我们赔一百万啊。”
“该赔要赔。”魏世龙叹口气道:“虽说生命是无价的。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出来了,我们就应该给死者家属一个安慰。”
“赔一百万?”
“总得有个说法吧。”魏世龙看一眼派出所长彭召尚,“老彭,这种事应该要怎么赔?”
彭召尚苦笑道:“具体我也不清楚啊,以前没接触过这样的事。”
戴宗民道:“我有言在先,呼家如果要求赔一百万,乡政府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最多,乡政府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赔他个丧葬费。但是,这笔钱还得有人来承担。”
戴宗民的话,明显将矛头指向了秦长江。
魏世龙道:“责任是肯定要分清楚的。但不是现在。我建议,我们马上成立一个应急小组,以备不时之需。”
戴宗民没有反对。出了事死了人,谁都知道没那么快就过去。
何况,呼家人不是好对付的。
“长江,你有什么看法?”魏世龙突然问一直默不作声的秦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