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街道上冷清地只剩下路灯散发着微弱光芒,照在路上显得很是荒芜。
一阵微风吹过,散发着阵阵微凉,在路灯所照不到的阴暗角落里。
青年位于角落,手在墙上刻画着一幅画来自黑暗深渊的画,一幅谁也无法看见的画。
青年神色专注,即便身在长夜之中,以血为引,以指尖红告别过去的自已,没有原料便自已制造原料。
当光明照射进来,世人终会看到他想挣脱这牢笼所经历的阴暗内心。
这以爱为名义的,充满谎言所编织的牢笼。
所谓的爱,不过是强加在自已身上,用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然后将他推向黑暗深渊。
青年从未真心抱怨过他们,即便被这沉重的爱伤的遍体鳞伤。
咳咳咳!
青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脚下感到一阵无力,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我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青年轻声喃语着,继续拖着沉重的身体,手指继续在墙壁上刻画着。
“这次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你摆布了……”
雏鹰也会有追寻自由,脱离父母翱翔天际的那天。
他愿做这象征着自由与尊严,穿梭悬崖峭壁、展翅在翻涌的海啸中。
即便可能坠入大海,被礁石摔的粉身碎骨,也要伸展自由羽翼的雄鹰。
青年用颤抖的手,艰难地完成了最后一笔。
画作完成的瞬间,青年疲惫地笑了,仿佛所有的痛苦都在这一刻得到释放。
由血筑成的血海,由血筑成的乌云,以及由血筑成的雄鹰。
这幅壁画,宛如一扇通向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在永夜间点亮。
然而,翱翔天空的自由羽翼,也会有落花枯萎的那天……
失血过多的青年,再次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他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也不曾进食一口。
这时候,右手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终于在完成它的使命后,彻底失去了控制。
青年眼神平静,缓缓抬起手,眸光波澜不惊。
地下室外,一名打扮成贵妇人的女子款款走来。
“他还是不肯低头?”贵妇人对着室外的保镖,轻声问道。
“杨姐,遵照你的指示,我们既没有给少爷送饭,也没有跟少爷搭过话,这两天里面一点动静没有。”保镖恭敬回答。
闻言,杨蓉一脸恼怒:“他就非要气死我不可吗?”
紧接着,她走到地上室门口:“这里到底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地方,从小到大你可是最听妈妈的话了。”
“怎么?现在长大了,觉得自已翅膀硬了,妈妈的话就不管用了!”
前段时间,电话怎么也打不通,玩消失不与她联系,现在又耍性子当犟种。
要知道,小时候儿子可从未跟她耍过这样的性子。
到底是跟她分开久了,或多或少跟白国栋染上一些恶习了。
她就搞不懂了,作为全国最高学府的高材生,自已儿子怎么就这般不懂变通。
白国栋与她,孰轻孰重都该知道选择谁了。
一位是喜欢酗酒,从小打骂他的赌徒父亲;一位是从小寒嘘问暖,无条件宠溺他的母亲。
在他夫妻二人感情还没变质前,她可是将他捧在手心的存在。
不过是欺骗了他几年,就这般跟自已耍性子。
见里面依旧没有一点动静,杨蓉彻底失去了理智。
“这些年,妈妈心中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到头来你就这么辜负妈妈是吧?”
“我离婚都是为了谁?还不是想让你离开那个烂赌鬼,远离那个一无是处无法带来任何实际价值的家,跟着他只会耽误你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