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语气听着要威。”
“当然,若不是你在这里,我已经动手教训那几个臭小子了!”
少女靛墨色眸子移向你,将心中的缘由说的一清二楚。
“将军将我们这些人收进天舶司,可不是让我们开着执法星槎横冲直撞惹麻烦的。”
“仙舟连年战乱,罗浮日益动荡,他要的是以盗制盗,也知道只有我们这些熟知犯罪内部路线、手段极端的人才能打击极端的星槎犯罪。”
驭空道:“而我希望他们都能活成受人尊敬的飞行士,为此必须要做好在他们犯错时,予以最记忆犹新的训诫。”
你望着她如此年轻,却已看穿罗浮运行本质的双眼。
“你比我想象中远见得多。”
“只是站在一名真正的飞行士角度上来思考,我们应该具备怎样的资格而已。”
“看来你也如愿以偿,成为一名医士了?”
驭空注意到你身着丹鼎司的长袍。
“算是吧,不过保险起见,我还是得跟着师傅诊候几年才能算是单独行医。”
“祝你好运。”
她很是认真的说道,继而微微一愣。
“呃,都认识你一天了,叫什么名字来着?”
“白渡。”
“普渡生命,很适合医士的名字,十分感谢你在庭下为我说情。”
对此白渡却不以居功。
“景元将军行事一向开明,就算我不来量也不会将你怎样。”
驭空道。
“可那时候只有你敢站我面前,对质天舶司。”
当你被押送上审判席下的那一刻,没有人会在意你平日是什么人。
无论你是好人、坏人、热心肠的人还是铁石心肠的人,那一刻你只能算是犯人,
而能够冒着被牵连的风险闯入席下,面对质疑同你共担的者。
尤其是当他与你只有一面之缘的前提下。
你便知道这样的家伙是可以放心托付的珍宝。
“快看,是临街的孩子在放风筝!”
她抬手指向星槎海的一处。
只见仙民、狐人,持明的孩童正在一个步入老年的外域长者手中接过纸鸢。
借由远处航道星槎驰骋激起的狂风迎风飞舞,好似要冲破高天!
这种自古国时期就已流传的手作机巧曾一度为仙舟所淡化。
谁知最终反而是寿命如蚍蜉短暂的化外民将它们重新扬……
你突然想起了一曲仙舟童谣。
手持棉线的孩童们不怕风筝会因为飞得太高而坠落。
因为总会有风托负那双羽翼。
手持棉线的孩童们也不怕风筝会飞得太远而迷失于天空。
因为那根细细的丝线连接着它们彼此的归路,那条线就是风筝回家的路。
灯火灿然,星槎流转的夜晚。
华如雪的剑士途径而来,一侧轻柔的臂甲之上绽放着无暇的白花。
当即引起了你的瞩目。
这种被联盟其他坐舰称之为苍城梅的植被以顽强的生命力着称。
开出花朵后无畏风霜沙尘乃至是雷电气候下的星球。
为坚韧、为向前、为重归、为爱意、为守望……千万种品质皆是它的花语。
唯有真正随这种白花一同长大的苍城人,才不会以此花的出处学名用作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