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室外,当初那个叫嚣的修者得意洋洋:“怎么?怕了吧?一群这辈子也就配给人当男宠的小老鼠,还敢同我一个元婴大能争?”
元、婴、大、能。
妖界的修为什么时候贬值成这幅模样了?
宣珮的最后一丝顾虑消失殆尽,鉴于对方表现,决定最后再送他一份大礼。
说完没多久,那人便见与自己相争的那一包厢再次举牌:“三百五十万!”
在上一回的基础上直接加了一百五十万,声音中透着咬牙切齿,恐怕这已经是他们的底线。
大势力修者轻蔑一笑:“三百六十万!”
下一刻,对方认输得很轻易:“我放弃!”
台上一锤定音:“成交!”
大势力修者:“。。。。。。”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莫名交了好多智商税的感觉。
接下来的环节不出意料。
猜想那个修士估计也对最后的那一滴凤凰精血感兴趣,本着逮住一只羊就使劲薅的原则,几人拿着灵石拍下了混沌菩提子,如今就是还欠缺一个能够催逼魔气的大乘境修士。
唯一会让他们感到亏欠的地方,就是在道明放弃的那一刻,隔着迢
迢竞拍席迎面对上祁禹投来的目光。
他生了幅看起来能在晋江活得很好的无害面容,湿漉漉的鹿眼似乎带着点急切的恳求。
四目相对,祁禹微微张开了唇。
“他在说什么?”
由于海拔问题,江乐水并不能看清。
宣珮委婉回拒:“骂人,具体内容我就不转述了。”
因为他实在是这方面的能手,以爹为圆心,亲戚和器官为半径,画圆开大,骂得着实够脏。
拍卖会结束后,行内的杂役便很快将东西送到了包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事情进展得很顺利,走到人来人往的大门口时,刚好遇上了一开始的那个自称“元婴期大能”的妖修。
活物不能装进储物袋,难以处理,好在两座城池间的距离够近,出了北边的城门再行几里就能到,于是他便指使着随从给铁笼底部装上轮子,准备拉着回去。
或许是太过自信,外头连布料都不罩一层,好在祁禹终于穿上了衣服,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裸奔。
“方才他在拍卖行中这么招摇,拍下了大部分的好东西,”谨慎起见,宣珮问道,“你说,会不会另有一批人同样有着杀人夺宝的打算,最后我们撞在了一起?”
江乐水摇了摇头,她虽然不知道七大外城的妖修对于内城的家族抱有十足的敬畏,却是明白:“妖修同人修不一样,更注重血脉的高贵与纯净。高等妖族对于下位者天然有着血脉压制,只有
到了化神境,才能免去受到的影响。”
而同为妖修,她能感受出来,那妖修看起来傻不愣登的,血脉的等阶可不低。
可惜还是比不过自己。
同预估的路线一样,为了快些赶路,对方选择了抄近道,山木郁郁,幽静深远,唯独偏得慌,漫山遍野连一声鸟叫都听不见。
那妖修骑在一头马样的灵兽身上,好心情地哼着小调,任由后边拖着的铁笼子在草地上颠簸,以及从其中传出的花式辱骂在半空飘逸开来。
一路上无聊得紧,他先是狠狠地嘲笑了一番这位落魄到给人当血包的世家小公子,不料后者瞧着好欺负却是牙尖嘴利,反被塞了一肚子的气。
这下只得期待会有哪簇枝头忽然蹦下一个打劫的贼人,然后他就可以放出血脉压制住对方,狠狠地吊打一顿。
噌——
疾灵马仰头嘶鸣一声,后蹄向地面蹬去,忽地止住了步伐。那妖修也瞬时提起了警惕,四下一看,便见视野中多出了好几个修士,挡去了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