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过去,也难以忘记那日,遮天蔽日的巨剑所带来的震撼。
不怎么喜欢读书的弟子仰头看天,口中震撼:“卧槽——”
平时爱好舞文弄墨的半天才找回自己的意识,喃喃:“巨刃磨天扬,长剑出天外。”
神了。
暂时还没有人想起台上还有一个需要担心的对象。
职责所在,担任裁判的弟子是
最先反应过来的,他低头一看,冷汗直下。
难怪能有剑光弥天,原来整个演武台都被打穿了。
一地废墟中,宣珮毫无愧色地指了指脚下:“你看。”
她还踩着一块演武台的遗迹残留,她还在这个界限里。
裁判点点头,又看向闻云川,他站在原地,能喘能跳,除去脸色苍白,其余的看着都还好。
比赛看起来还能继续进行,只是场地都被毁了——
裁判转头看向某处,长老朝他略一颔首,心里渐渐有了底。
另一边。
宣珮假惺惺地关怀道:“闻师兄,我方才下手可能有点没控制好,你没有出什么事吧?”
抑制住喉头不断翻涌上来的猩甜,闻云川唇边的笑容仍旧温和,好似无事发生:“多谢宣师妹关心,好得很。”
话是这么说,实际上仅仅只有表面上能够维持住从容。
也不知道她使出的是什么剑招,区区金丹境的招式竟是穿过□□直击灵魂,虽说距离使他元气大伤还远得很,不过也有较大损害。
如若当初就是这么对待的那只天魔,那么它的覆灭倒是令人不大意外了。
但现在,他还有一件事更想知道——
闻云川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她,稍顷敛目,藏住满腹狐疑。
按常理而言,魂术能够对魂魄强度不超过自己的小世界修者实行精神控制,就连气运之子也概莫能外,更别提这种没有气运护身的普通人了。
尚未细思多久,旋即又听宣珮柔声
阴阳:“闻师兄没事真是太好了,不像我师兄,现在都还在养伤。”
她叹了口气,以新闻播报腔富有感情地沉重说道:“庞大的医药费,让这个本就负债累累的山峰雪上加霜。”
知道了,要钱是吧。
闻云川面上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歉意:“真是不好意思,昨日也不知是怎么了,一时没有控制好力道……这全是我的过错。”
一只储物袋出现在手中:“一点小小的歉意,不成敬意。”
宣珮接过,灵识往里头一探,复而抬起头,欲言又止。
闻云川微笑道,眉眼间尽是慷慨:“师兄我常常外出历练,小有薄财,这些灵石你尽管拿去。”
宣珮拿着储物袋在他面前晃了晃:“我的意思是,可能也许大概——”
前边全是委婉的铺垫,话至末尾图穷匕见:“不够。”
“?”
一万灵石都够一个金丹境修士一年的修炼资费了,还不够?
“毕竟责任在我,”即便隐约察觉到狮子大开口的倾向,闻云川仍旧好气度地问道:“还需要多少,师妹不必有所顾忌,可尽管道来。”
宣珮低下头,掰着指头一项项认真数来:“医药费、误工费、护理费、交通费、住宿费、住院伙食补助费。。。。。。”
“???”
她的胃口之大不止是让闻云川的神色冷下些许,同样震撼的还有三班同学,高三是他们知识的巅峰,这一瞬间,各种学科的dna都动了。
“政治选
修二法律与生活第三单元,”顿了顿,乔云澜丝滑地报出页数,“第七十二页,人身损害赔偿的相关费用条项。”
“不愧是学委。”
季灼投向她的目光充满了敬畏。
原来这就是他与学霸的差距,后者不仅牢记知识点,还对相应页数倒背如流。
傅晚凝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也对某些历史知识有了深刻了解:“原来这就是巧立名目。”
营地一时其乐融融,洋溢着探讨格物致知的良好学风。
江乐水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幕,很是欣慰。看了会儿,她侧过耳而去听,赛况播报震荡于天际——
“此局平手,并列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