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中有一个剧情便是如此,宣珮被冷落排挤得生活困难,不得已只得一边修炼一边接些任务维持生计,好在有天赋和女主光环傍身,也没出经脉受损这档子事,修为医术一日千里,到后边就可以开始着眼于乙级和甲级任务了。
前几回没出什么差错,顺利完成任务,只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一次接下任务前往宗门后山抓取妖兽,这是替宗门做事,一般来说都是任务简单报酬高,只是没想到刚巧点背,宣珮乍一进入就碰见了难得一遇的妖兽暴动,她一个小筑基险些交代在里边。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只
知道发生在内门大比前,不过,宣珮光是想象原著中自己那惨样都心有余悸,暗叹幸好早就知晓剧情,之后决计是不会接下这类任务了。
上前几步走到了大堂中央,这里的人不论何时都很多,但这并不妨碍端坐柜台后边的弟子眼尖地一眼望见了她,友善问道:“师妹,你是要接取什么类型的任务?”
宣珮摇了摇头,报之一笑:“谢谢师姐,我先自己看看。”
就在对方点头之际,她的视线已然落在一处,置于腰际的手甫一有动作而又放下,宣珮静神屏气,将识海中磅礴的神识凝成一条细细的线,如长鞭般迅疾飞去,眨眼间,那木牌便静静躺在了手心上。
见宣珮很快拿着一个令牌走到了柜台处,那弟子略显讶异,这种情绪更是在接过木牌低头看时尤为突出。
她捏着木牌问道,抬眼看了看宣珮,再一次确认:“师妹,你确定要接下这个任务吗?”
宣珮:“可以吗?”
当然可以,就是。。。。。。
那师姐掀起眼皮,隐约记起不久前刚从那村落里回来的师兄说有什么异常,但是近来太过忙碌,各种杂事堆在脑中,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记忆没能鲜明也就意味着那异常似乎并不是多么值得注意,还有就是虽说采摘玲珑草不算艰难,守护在它身边的伴生妖兽的实力一般而言却相当于筑基中期。
怔愣间身旁的弟子凑过来在耳边小声
说了什么,最后一点顾虑消失殆尽,那师姐将木牌重新递回去,抚慰地笑笑:“当然可以,师妹,将你的神识印记打上去吧。”
恰巧将两人窃窃私语的尾音收入耳中,宣珮:“。。。。。。”
她那割寄狂魔的名号终究逃不掉了是吧。
对方继续说道:“不过这是个团队任务,目前接下任务的人数还不够凑成一支小队,待其余放出的令牌都有弟子打上神识印记了,我再通知师妹你。”
宣珮眉眼弯弯,很有礼貌地说道:“多谢师姐。”
她笑的乖巧可爱,负责登记的师姐情不自禁也跟着笑了笑,或许是同性之间更能感同身受,只有她身边的那个师兄还在一脸警惕地以手肘捅了捅她:“别被迷惑了,她可是——”
两人同时看向他,唇边微笑中隐含的威胁不言而喻。
宣珮:多余的话少说。
“行了回你的位置上吧。”扭头不耐烦地推了那师兄一把,转过脸,师姐的笑容如春风般温柔,“师妹再见哦,一路顺风,我这边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
其实,无需功德阁的师姐通知,宣珮已然清楚自己未来的队友会是哪些人。
之所以会取下这一木牌不是巧合,也不是出于心灵感应,纯粹是因为知晓这是原著剧情的一部分。队伍之中有男主,而跟在男主身后就可以轻松水灵石,何乐而不为。
至于相见两相厌的不快,呵,贫穷比尴尬更可怕。
不
对。
宣珮恍然意识到自己已然今非昔比,坐拥父母遗产的她早就不再是以前的穷鬼,而是新生代富婆。
虽说重新建立起对自我清晰的认知,但接下的任务决计是不可能再退回的,只能安慰自己兴许可以在这一次历练中找寻到曾经的那一瞬灵光闪现。
但,大抵是这一段剧情只作为男主意外斩获宗门至宝的前奏,所以只是浅浅一笔带过,她并不太清楚其中的具体内容。
不过既然原著所言“一切顺利”,那大抵便不需要多加注意。
摩挲几下手腕上挂着的洞天福地,宣珮在向谢师兄请示后径直回峰打算自个练。
洞天福地中自成一方空间,其中可容纳活物,灵气浓度还高,在里边修炼可以说是事半功倍,她一但想起来,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修炼利器。
进去又出来,头顶上悬挂着的已从日轮转为素月。
宣珮望着满目暝色眯了眯眼,恰在此时,传讯符响了,拿起,季灼的声音含糊不清地从其中传来,刚喊出一嗓子马上又不见了踪影。
握住传讯符,她轻声试探着说:“喂?喂?”
许久,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响,对面终于传来一声不似人能发出的短促凄厉的尖声叫喊:“是我!”
脸色一变,宣珮犹疑问道:“。。。。。。一天不见,你变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