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贺知雪精力充沛地蹦蹦跳跳,亲切地称呼她的表现为“请假后遗症”。
投去一眼,宣珮微微一笑,登时诗兴大发:“大明湖,明湖大,大明湖里有□□,一戳一蹦跶。”
贺知雪:“???”
不是。
你再说一遍,谁是□□?
等他们稳坐椅上之际,其余几人还未来到。
忽然想到什么,宣珮抬眸看向沈长宁,问道:“有什么。。。。。。”
她想了想:“可以制作令牌之类的东西的材料吗?”
一开始没听懂,缓过几瞬才明白宣珮的想法,沈长宁言简意赅道了声“有”,强大的神识展开,取出几大块金丝木。
招手示意贺知雪上前,宣珮半蹲下身,拿出灵剑将整大块木头分作几块,再削成令牌样式。
嫌灵剑太长不好用,她另取出把小刀,蠢蠢欲动地盯着全无装饰的令牌:“就好比凌极宗的弟子令牌,我们得每人分发一个能够表示我们身份的标志性物件,然后挂在身上,以方便我们与接下来的同学相认。”
“有了身份象征,我们就不用再从旁人显露出的异样中花心思百般推测,对方到底是不是我们的同学,并且也有益于接下来可能会遇见的同学认出我们。”
“好主意。”
贺知雪也蹲下身,兴致勃勃地瞧:“总感觉我们会因为这个被误认为某种横行于修真界的神秘组织诶,听上去好有意思。”
“要
不往上面刻印校徽吧,”沈长宁颔首表示对宣珮的赞同,同时提议,“还可以多加一句校训,然后再在上面刻上我们的本名,方便认出我们原本的身份。”
“可以的。”
宣珮认同道,持剑微斜正想下手,却见那数块令牌全在应声的那一刻飞向半空,再眨眼,上面已然浮现出图样与字样,对应着名字的徐徐落到几人手中。
“还有一块没有刻名字,我放入空间中做样本了。”
沈长宁道,随即转头看向二人,态度淡然:“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需要做吗?”
“。。。。。。没有了。”
从震撼中抽身,宣珮朝他竖起大拇指:“厉害!”
贺知雪:“666!”
能做到这种程度,剑道造诣想必是极为精微高深,臻至化境。
宣珮满目憧憬:“什么时候我也能修炼到这样的境界?”
这就是她一直所追求的强者风范!
“唔。”
调出原身记忆,沈长宁沉吟片刻,随即缓缓道出成才之路:“首先,你得有个天灵根。。。。。。”
宣珮:“滚!”
为什么要天天扎她心!
门外一阵窸窣响声传入室内,随着脚步声的扩大,几道声线杂夹的说话声也越来越清晰。
宣珮即刻起身去迎,一见面先被乔云澜捉住手,急切地小声问道:“珮珮,你有在这里找到能够修补经脉的宝物吗?”
江乐水同样仰面望她,目光中带着关切的询问。
心头霎时涌上暖流,宣珮摇
了摇头。
沈长宁因为地位超然,修为高超,阅历丰富而宝物无数是没错,但修补经脉的灵药在整个修真界中极为珍奇,这里的确是没有。
“不过他说,他也接到了南海拍卖会的邀请贴,到时候去帮我买下,”宣珮笑吟吟道,同时抚了把小女孩的头,“不用担心我啦,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谢谢你。”
谢谢?
江乐水:“。。。。。。”
那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季灼没有这么细腻的心思,考虑不说周到,压根就没有,一进门就开始大呼小叫。
“哦豁,”他瞪眼望着室内梁柱,稀奇地伸手去摸,一边不住啧啧惊叹,“可以啊你小子,混得还挺不错,如果我没看错,这整根柱子都是蕴灵玉制成的吧,睡在这间屋中,相当于泡在高浓度灵泉里,做梦也在涨修为。”
蕴灵玉的功效与价格相匹配,巴掌这么大的就要数十万灵石,更别提这足有两人环抱这么粗硕的一根柱子。
“还好吧。”
沈长宁谦虚道:“也就混得比你稍稍好这么一点。”
左右张望着两人互相伤害,贺时闻抬手捂住心口,深深觉得自己就是被城门失火殃及到的那条池鱼。
全场最为贫穷的他,在这俩货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的攀比中,被一个个他攒八辈子弟子月例也买不起的东西狠狠挫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