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瑾撇开了她,掏出手帕,一点点的擦拭手指,仿佛上面沾了污秽,擦得很用力,冷白的指尖几乎要破皮。
嫌弃得要命。
南卿则捧着自己快碎掉的下巴,默默挪出去好几米。
等自认为满意的擦干净手指,傅亦瑾才缓缓开口,“别让我再看见你,再来我面前招摇,我会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南卿了然,点了点头,“好的,我现在就滚。”
她返回餐厅去找江晚意。
往前走了两步又顿住,扭头再次诚恳的道谢,“不管怎么样,今晚谢谢你没当众拆穿我。”
夫妻五年,也算是傅亦瑾为她做了点贡献吧!
南卿背影纤丽,拐过餐厅大门就看不见了。
下一秒,唐不苦不知道从什么犄角旮旯钻了出来,眉毛上扬,“我就知道,你们关系肯定不一般,搂得那么亲热!”
傅亦瑾斜着蔑他一眼,掏了只烟叼嘴上,“是比你这个只会看戏的人关系好点。”
唐不苦笑得更灿烂了,给傅亦瑾递了火,“我是怕当了你们的电灯泡嘛。”
狠狠吸了一口,傅亦瑾吐出青白色的烟雾,胸。前的闷燥却驱散不开,缭绕的雾色里,显得那双湛黑色的眸子似深潭,任何光线都照不进去。
“一个心机女罢了。”
唐不苦可不这么认为。
他给南卿正名,“就算是心机女,也是个有脑子的心机女。”
傅亦瑾又狠狠吸了一口烟,猩红的火星迅速往他的指尖逼近,就快烫上去了。
吐出最后一口烟,他在一旁的车门上捻灭烟头,凉凉哂哂地开口,“眼睛有病去眼科,脑子有病去精神科。”
说完,懒得管跳脚的唐不苦,坐上车离开。
车子驶出去没多远,副驾驶的车窗降下,从里面扔出一件西装外套,精准无误的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南卿把江晚意带回出租屋,已经晚上十点了。
江晚意又陪着刘总喝了好几杯,到家就先去厕所吐了一通,躺回床上,感觉半条命都没了。
南卿心疼得不行,忙前忙后给她煮醒酒汤,又帮着擦脸擦手。
最后自己也累得一头栽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南卿是被宿醉疼醒的。
昨晚的红酒威力太大,太阳穴突突的跳不说,脑子里也像是有个搅拌机在运转,差点眼前一黑又栽回枕头里。
江晚意倒是生龙活虎了,正坐在梳妆台前抹口红,“卿卿,我今天要见客户,有没有项链借我戴一下。”
南卿又在床上翻了个身,“抽屉里有你的生日礼物,提前送你。”
拉开抽屉,江晚意果然看见一条心形的钻石项链,闪闪发光,璀璨无比。
“你发达啦,买这么贵的项链送我?”江晚意不可置信。
“哪有多贵,几百块而已。”
不过是她特意去寺庙求的,香灰制作而成,听说特别旺事业,就适合江晚意这种事业狂。
江晚意则以为手里的项链是锆石做的,没什么负担给戴上了。
她收拾利索,出门上班去了。
南卿也爬起来,去厨房盛了碗白粥喝。
一边喝一边给手机充上电,想看看都有谁发消息给自己。
首先弹出来的就是周正的短信,提醒她中午十二点民政局门口见,
末尾用的是感叹号,可见傅亦瑾有多摆脱和她的婚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