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他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原本天界众神的灵力大部分都来自于神州的信仰之力，他虽诞生于远古洪荒，可信仰之力却也不是全然对他没有影响。
而整个河南府摒弃天界众神去信仰伪神，在这里，他的灵力本就会受到影响。
当时瑶华让那老叟信奉，想必也是看出自己灵力有些受限。
只是再如何受限，都不该到这等地步。
除非……
崇明稍一思索，目光便望向了那些愤怒的信徒。
“以献祭魂灵之法，压制上神之力。”他低喃着，忽然朝那些信徒的方向走了一步。
“师父，不能过去！”瑶华连忙扯住他的袖子。
月光之下，上神侧开身子，俊美容颜半隐半现，“不必担忧。”
崇明的衣袖如同流沙般从瑶华指端流走，她下意识握紧，却迟了一步。
“墨倾，保护好她。”
离去之前，崇明的声音落在墨倾耳畔，原本有些犹豫要不要拦住崇明的墨倾顿时愣住了。
瑶华想跟过去，却被墨倾拉住了，“妹妹，你要相信上神。”
“不！”瑶华挣扎起来，“他灵力尽失，过去便是送死！”
上神至高无上，没了灵力也可只是血肉之躯。
瑶华岂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
“崇明上神非是寻常神明，妹妹，你莫要冲动！”她挣扎地太过，墨倾几乎用了八成力气，才将她按住。
“六兄长，你莫要逼我！”瑶华沉了沉气，眸中闪过一团焰火，如同金箔般散在
眼瞳中，她掌中灵流攒动，下一刻就要落在墨倾手臂上。
墨倾咬咬牙，脸上划过一抹受伤之色，“你打我吧。”
“对不起，六兄长，师父不能出事，我只是想让你松开手臂，并无伤你之意。”
瑶华闭上双眼，再睁开时，掌中灵流已然落在墨倾身上！
墨倾身上的凤凰火腾地一下燃烧起来，却又在下一刻迅速熄灭。
嘶——
耳畔传来一声吸气的声音，瑶华低头一看，墨倾的手臂已然血肉模糊。
他在最后一刻，为了不伤到自己，竟撤了身上的凤凰火！
“六兄长！”
愧疚如同潮水，淹住了瑶华的口鼻，令她难以呼吸。
“妹妹，你不能过去。”墨倾痛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却仍是没有松开手，“相信崇明上神，你何曾见过他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了？”
瑶华张了张嘴，可一瞧见他流血的手臂，就心痛地难以呼吸。
师父和兄长。
他们都在用自己的办法保护她。
要是她再强一些就好了。
师父不必只身赴战。
兄长不必以伤相阻。
“妹妹，你且放心，倘若崇明上神身死，兄长把这条命都赔给你。”
墨倾话音刚落，就感觉手背一烫。
他低下头，是瑶华落下的一滴泪。
“我不要你们的命。”
天边劫雷滚动，月色忽而被汹涌的乌云遮住，轰隆隆的声响在天地间回响。
墨倾正有些疑惑，神州不知有谁将要渡劫，怀中的妹妹便突然显露出了原形。
一只有些
秃，但丝毫不影响她有多可爱的小凤凰。
灵力在瑶华的体内胡乱冲撞着，她感觉自己吐出来的每一口气都好像是一团火。
火焰不烫，相反还十分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