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回望师父，“师父，我要走了。”
也罢，气也出了，是时候该走了。
“我送你回去。”
崇明望了眼仍处于震惊中的苍山神女，冲瑶华伸出手。
瑶华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方才她虽借助各种法器压了苍山神女一遭，可操纵法器的灵力却是利用刚学会不久的聚灵阵吸收了聚灵丹中的灵力，而自己余下的灵力只够她离开天界。
“上神，你不能走！”
苍山神女回过神，她推开凑到她身前的白蟒，猛然冲上前来，扯开了瑶华。
瑶华一时不察，被她这么一拽，差点真的摔倒在地上。
崇明搀扶着她，神色几变，虽没有再出手赶人，可脸上乌云密布，任是谁都能看出不悦。
“上神，我们之间是有婚约的！你不能抛下我！”
瑶华眉心微蹙，传言师父差点同苍山结为道侣，可不是说并没有成吗？为何此刻又多出一个婚约之说？
她心中隐隐有些难过，像是被什么哽住了。
如果师父当真同苍山神女有婚约，那此刻苍山神女完全有理由不让师父送她走。
谈及此事，师父神色似乎缓和了许多，“苍山，婚约未成，婚书早已退回，莫要再说这种话了。”
“不是的。”苍山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伸过来，“婚书还在，婚约已成，你早该娶我！”
入目便是师父和苍山的名字，瑶华下意识松开了师父的手。
胸口闷闷的，像是压了块石头。
耳听为虚，眼
见为实，原来师父和苍山神女之间确有婚约。
“你我早该完婚的，上神，崇明，如今你还要为了她伤害我吗？”苍山神女眼中浸泪，“不要一错再错了。”
她的话让瑶华心头烦闷不已，分明自己根本没有做错什么，为何苍山神女却说自己口口声声蛊惑了师父？
纵然……纵然她是师母，也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来。
“婚书早已退回我手中。”崇明抿唇，眸中罕见地划过一抹困惑，“你手中婚书是从何而来？”
“上神怀疑我？”苍山神女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她展开婚书，将上面的字迹全部展现在崇明眼前，“这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先神主亲手写就，先神主笔迹，我岂能造假？”
瑶华也禁不住往那婚书上瞧了一眼。
不过一眼，她便被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大能所留下的特定笔迹都蕴含着至高无上的法则和威压，她修为不够，仅仅是看了一眼，便觉得头晕目眩，如同陷入了灵力漩涡，时而在浩渺星汉中，又时而在远古洪荒中，浑浑噩噩，一时竟忘却了今夕何年。
直到师父的声音响起，仿若一泓清流淌过来，令她神思清明。
纵然她没有见过先神主的字迹，可却也能看出，那字迹非是苍山神女所能造假，婚书……极有可能是真的。
她低首，原来开始苍山神女所说的那句“她是沧灵殿另外一个主人”的话，竟是这个意思。
自己当真
要唤她一句师母吗？
“确实是先神主字迹。”崇明淡淡开口，“你今日拿出此物，意欲何为？”
“我只求上神将她逐出师门，日后不再同她相见！”
苍山神女话中怨气深重，望向瑶华的目光似是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