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琳的巴掌拍在卞闻名脸上,跟挠痒痒差不多。他有些意外,但又觉得尚在情理之中。
nv儿双肩微耸,低垂着头,看着她的手发呆。吓坏了吗?
他伸手按在nv儿肩膀上,想要给她安慰。
“宝宝,别怕,爸爸没关系的。”
他不劝还好,一劝倒惹得nv儿炸毛。
卞琳心道,她打就打了,还用得着怕?简直是w蔑!
她今天才高考完,兜里正揣着身份证。又脱离了乔安娜的管控,完全可以找份包吃住的工作,省得天天看着卞闻名来气。
g脆,一不做二不休……
她抬起右手,挥开按在她左肩上的手。接着继续抬高,迅雷不及掩耳,又在卞闻名脸上打了一巴掌。
指尖擦过他的墨镜,啪嗒一下甩在地上,骨碌碌翻转了几下。
卞琳看清他的脸,震撼不已。瞬间撤回手,咬着牙,指尖塞进双唇间,不自觉地抠着嘴唇。
她忘了。她忘记了卞闻名的脸,多么英俊。平时视频里的样子,不及亲眼目睹的十分之一。
卞闻名接连挨了两个巴掌,他的随行人员看不下去,侧目纷纷。
“卞总!需不需要……”
卞闻名以冷厉的目光,制止旁人cha手。
“宝宝……”
卞琳从他的颜值冲击中回过神,暗啐一口,提醒自己不要为容se所迷。
打断他,“你要是不能好好说话,那我们没什么可说的。”
她斜着眼,乌溜溜的黑眼珠只剩一丁点,隐没在眼角,忿忿的眼神能溅出火星子。嘴唇气得红馥馥,腮帮子一鼓一鼓,脸颊也涨得红彤彤。
气呼呼的样子,看上去……卞闻名下意识想拿墨镜遮一遮。手0到太yanx,意识到墨镜刚给nv儿打掉,只好作罢。
他开口道:“琳琳,爸爸……”
才起个头,就看nv儿狠狠瞪他。
他长叹一声,改口继续,“卞琳,我不想惹你生气。这样,你今天够累的了,先回家。家里有管家和佣人照顾你,我也安心一些。你要是生我的气,我会尽量避着你,不会让你不方便。”
他停了停,语重心长道:“你病愈不久,不要因为我,气坏身t。”
卞琳默了默,卞闻名能自觉点倒是好。确实犯不着和他赌气,去选一条难走的路。
她不想理他,侧过脸,看向一旁,等着他先动。
卞闻名不禁又叹了口气。他今天叹气的次数有点多,可谁叫他拿nv儿一点办法都没有呢。往宽处想,人没有办法的时候,会叹气十分正常。
他挪到nv儿身前,指背撩起她的长卷发,顺至耳后。接着,虚抚着nv儿后肩,送她坐进身后的黑se加长礼车。
他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丝滑得来不及反对。
有一瞬间,他的目光审视地掠过她的脖颈。卞琳瞥过去时,又全无踪迹。
卞闻名对上nv儿疑惑的视线,扶着车门,站在车外,不动声se道:“今晚还要飞去庐城,明天会回来。”
卞琳眨了眨眼,立时明白,他大概是要为他的哪项事业奔波。
在网上搜索他的消息的事,她不愿意让他知道。他没有亲口告诉她的事,她都只想假装不知。
而且,他这是在向她报备?她才不管他去哪里!她扭过脸,权当没听见。
卞闻名无奈笑笑,为她关上车门。b了个手势,通知他们可以走了。
陈俊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躬身双手递上他收拾好的墨镜。
卞闻名这会用不到了。他摆摆手,示意陈俊自己处理。又额外叮嘱了他几句。
陈俊一一应诺后,绕过车尾,坐到前面副驾驶。回头看了看他的新主子,正绷着一张俏脸,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的雇主。不禁在心中啧啧称奇。再回想,她刚刚连扇他雇主两个耳光,而对方竟欣然接受。这更是奇上加奇。
当即明智地决定,这位卞琳小姐,从今以后,排在他服务名单的第一位。优先级别,高于他的雇主卞闻名先生。他确信,雇主本人,也会对这次的升降位调整,非常满意。
他越发恭敬地对卞琳道:“小姐,我们现在启程,载您回家。大约一小时的路程,您稍事休息,到了我再叫您。”
卞闻名海州的宅邸,在市中心滨河路上。
卞琳一路观赏海州市的夜景,一面盯着手机地图定位的小圆点,抵达时十点多。
宅邸外是海州市普通的街道,街道旁的围墙上开了一扇普通的黑铁门。铁门内,枝叶茂盛的树林之后,是jg心修剪过的绿篱和矮树林、以及十个足球场大小的草坪。
卞琳以为进了一座封闭的公园。她的感觉没有错,这座宅邸的确是滨河公园的一部分,或者说,滨河公园是卞宅的一部分。这一点,她一天之后就能了解到。
蜿蜒的道路一直延伸到别墅的大门前。轿车停稳,立即有人迎上来,为卞琳拉开车门。来人是一位大方g练的nvx,约莫三十出头。
乔安娜常在她耳边念叨,卞闻名从南江市离开时,带着nv人来的海州。卞琳正在心中猜测,nv子热情地自我介绍起来。
“小姐,您好。我是管家h迅。”
“你好,h管家。”卞琳微笑着招呼,暗自腹诽,卞闻名的管家倒是多,一个又一个的。
“家里的内务,由我负责。陈管家更资深,卞总会把更重要、更复杂的事务,交给他来办。当然,小姐的事,肯定是最重要的,我和陈管家,二十四小时为您待命。”
h迅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恭敬又周到地为她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