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第十二天,林晓从噩梦中猛地惊醒,紧随其后地眩晕感已经开始他都难以忍受。
恍惚间,他朦胧的视线中出现了一片望不到尽头的焦土。
在茫茫焦土之上,是那一轮笼罩了整片天空的赤月。
赤月的光辉下,他脚下的焦土逐渐崩裂,而他也随之坠入焦土之上无尽的深渊。
“这究竟是什么,我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十分里有九分不对劲。”林晓捂着头,痛苦地喃喃道。
“林晓,你没事吧。”佩露薇利凑了过来,伸出漆黑小手抵在林晓额头,安静地替其测量体温。
“佩佩,我感觉身体很糟,有水吗。”林晓感受着佩佩漆黑手掌冰凉的触感,呢喃道。
“水吗?我明白了。”佩佩双手抓住林晓的脸颊,贴了过来。
温热,潮湿,弥足珍贵的水分。
林晓眼中闪烁起渴望之色,嘴中无比贪婪地吸吮甜蜜的水分。
可随着不断地吸吮,口干舌燥感却愈发严重,同时本就难以压制的眩晕感来的更加汹涌。
当眩晕感抵达峰值时,他终于察觉到了造成眩晕的来源。
“脚上的蛛丝一直在对我施加某种诅咒,我的记忆和认知始终被压制,佩佩真的从魂肉艺术中收获颇深啊。”
这一刻,林晓终于明白原来他的将计就计,也不过是在佩佩的计划中。
他始终在其编织的织网之中挣扎,没有逃脱丝线的操控。
表面上是蕴含病娇之心肉汤,燃烧记忆的火焰。
实则真正关键的是那一直纠缠在他脚腕上不起眼的蛛丝。
在暗中,这根蛛丝隐秘地将病娇之心涌动的鲜血不断灌输过来,并烧掉了他一部分记忆和认知。
虽然他如今无法确定被烧掉的记忆和认知是什么,但一定是非常关键的记忆。
“佩佩,你烧掉了我什么记忆。”林晓将佩佩推开一些,停下喝水,艰难地询问道。
“林晓,为什么要在意这些,你只要永远爱我就好。”佩露薇利一把抱住林晓,语气平淡却又透着一股温柔。
“我……”
“别想太多,我们继续来享受爱的欢愉。”
佩露薇利将林晓推倒,漆黑手掌撑住林晓胸前的三角纹路,满眼欢愉地俯瞰脱力的林晓。
此即,双月再汇。
对此,林晓眼神从无可奈何,变得逐渐迷离起来。
网罗住他的从来不是佩佩的力量,也不是佩佩的计谋,而是他对佩佩的爱。
正是因为爱,让他无法离开这遍布危险的织网,最终越陷越深,直到无力挣扎。
与此同时,枫丹欧庇克莱歌剧院内,正在进行一场名动枫丹的审判。
原告方是精神不振的娜维娅,而被告方则是惶恐不安的玛塞勒,或者应该称呼其为瓦谢。
这些天娜维娅因为一直在寻找林晓,没有时间出席瓦谢的审判,才导致瓦谢如今才迎来他应得的终审。
在瓦谢的喊冤中,娜维娅毫不犹豫地拿出林晓当初收集的证据,一份份递交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