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des,你怎么了?”
“他的神经中……有一道禁制……将我传输过去的记忆锁住了……那道禁制很强大,我突破不了……”
aThena施加的禁制吗?
塞琉古斯会怎么样?
感到紧拥的身躯剧烈抽搐着,刻托后悔到了极点,是他太天真了,也太自以为是了,妄想通过冥河水母入侵神经就能抵抗秩序水母的力量,他大错特错。
炽热的液体沿蹼爪淌下来,刻托垂眸看去,赤色的鲜血从塞琉古斯的耳眼里流了出来,就像他当年被精神水母折磨时那样,心疼得快要裂开,他颤抖地将蹼爪放到心口,却明白即便他把这刚刚获得的一点核心之力传输给塞琉古斯也无济于事,与那至高无上的古老威严的存在相比,他的力量实在太渺小。
“陛下?”外面突然传来涅柔斯的声音。
“陛下?”没有得到回应,涅柔斯的语调沉下来,卡戎劝阻的声音响起,“别担心,涅柔斯,那个小奴隶说他能够研制抵御暗潮的药剂,陛下正询问他呢。”
“已经半个晚上了,你就不担心那个家伙对陛下不利吗?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卡戎!”
“等等!”
“嘭”地一声,载具的舱门被什么砸了开来。一把将冥河水母藏到背鳍下,刻托便看见红尾人鱼阴沉着脸闯了进来,看见双耳流血昏迷在他怀里的塞琉古斯,他当即变了脸色,拔出了腰间的火晶石剑:“你对陛下做了什么!?卡戎,这是你的失责!”
被人鱼士兵们拖进载具的尾舱内,舱门被关紧,刻托小心翼翼地将冥河水母从背后掏了出来。
布满金色裂纹并正在热的伞帽轻微颤抖着,似乎奄奄一息,他立刻将它覆在了胸口,轻声问:“hades……我该怎么做能让你好过一点?”
隔了好一会,他才听见微弱的回应:“没关系……我不是死的,你知道我们这种年长的水母都很顽强。”
说着,伞帽破裂开来,底下露出了一团更小的黑影,比之前的巴掌大小还要更小,看上去只有栗子那么大。
又难看又好笑,刻托嘴角抽搐着:“hades……你又变小了。”
“……活着就行。”栗子大小的小水母抖了抖,“反正这样行动起来更隐蔽……再过几百年,我又会变回原来那种威武霸气的模样!”
刻托摸了摸它的袖珍伞盖:“是我考虑不周,对不起,hades,害你变成了这样。”
“别说这种话。”小小的触须搭上他的指尖,“看来aThena要把你从塞琉古斯的记忆中剔除出去。不过那道禁制虽然强大,但也不是无懈可击,或许,我们再尝试一次,或者借助什么外力,就能成功。”
刻托一怔:“你说得对……借助外力。”
“你是想到了什么办法吗,刻托?”
刻托点了点头,笑了一下:“他没有让我失望……我也绝不会让他失望。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身为曾经的维序者,有一天我竟然会与aThena作对。”
“我也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冥河水母嘀咕道,“都是被你们俩影响,我现在都变感性了。我出去帮你盯着塞琉古斯那边的情况。”
“嗯。”
载具腹舱不起眼的某处缝隙间,扁扁的一片黑影悄无声息地挤了进来,鬼鬼祟祟地漂到了涅柔斯的尾鳍下。没有觉他的存在,涅柔斯专注地看着被治疗水母被围绕着,缓缓睁眼的王者:“陛下,你怎么样?”
塞琉古斯揉了揉眉心,头颅隐隐作痛:“我怎么了?”
“我也正想问……陛下怎么会这么掉以轻心?被那个刺客引诱,险些被他得逞了。这一切一定都是墨洛耳的计谋,假意中了埋伏,实则真正的后招在这等着。”
回忆起片刻前生的一切,塞琉古斯眯起眼,坐起身来,攥住了腹下覆着的治疗水母。
第122章赴你之约
滑腻湿黏的伞盖在指间被捏得咕叽作响,还残存着片刻前暧昧的温度。刚才他突然失去意识,毋庸置疑的确是因为那个小奴隶。在数百士兵生死攸关的时刻,他竟然被这个小奴隶诱骗着忘乎所以,算什么星王?难道那个小奴隶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做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