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就是打个比方,我师父年纪很大的。”
战家梅这才心里平衡一点:“你说的情况,那得是绝对的天才,或者有人将内力灌输给他,他不仅没死还融合了。但做这种事情的人多半会死。但这些都是从我爹那里听说的。”
步悔思心里有了底:“所以带你入门的人是你爹吗?”
战将军那天接住战家梅的速度,她到现在都很惊叹。
战家梅想到小时候的事情,忍不住叹了口气:“不完全是,第一个人是我爹的下属。但他不敢使用内力帮我引导,所以我只能去求我爹,后来我娘一起帮忙,我爹才帮我。”
步悔思有些意外:“为什么?他不愿意你学武?”
战家梅沉默了片刻后,才说出:“我的名字是我爹取得,意味着家里的梅花。梅花是好的意义,但他希望我在家里长大。他不希望我遇到危险,只可惜我向往墙外更广阔的天地。”
哪怕没有直说,步悔思也明白为什么她爹没有主动教她内力。
“我不是不懂他的苦心,曾经也尝试过像一般女子那样,但我真的学不会也不喜欢。”
步悔思抬头看向远方,笑道:“没必要改变,每个人都不一样。你现在这样就很好,反正我很喜欢。”
战家梅抽回自己的手,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独立行走的力气:“但你还是改变一下更好,可别变回去,因为我更喜欢现在的你。”
步悔思愣住,这话听起来更像是对她这个全新个体的认可,不是因为原主的恩情。
战家梅抱歉的拍拍她:“我要去官府提供人贩子的去向,城门口的士兵知道我受伤了,很快我爹就会知道,我可能要提前回去了。不能送你回去了。”
步悔思发自内心的微笑:“我又不是会被轻易拐走的小孩子。放心去吧,伤口要好好养着。”
找回丫鬟婵儿,步悔思回了钱竹那里。
她路上一直在思考,那天从江支离身上察觉到的,究竟是错觉,还是他故意隐瞒。
“干娘,我回来了,我住哪间……”
步悔思轻车熟路进了院子,结果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钱竹有些尴尬的站在一旁看着步悔思,而主位坐着太子江澈。
步悔思面无表情行礼,心里嘀咕两句晦气。
钱竹走过去,小声说道:“他说要在这里等你,不是我告诉他你住在这里。”
“我知道,让我和他单独说两句。干娘别担心。”
步悔思将婵儿交给钱竹的下人,让她去给自己收拾房间。处理好这些她才看向江澈。
“太子有何事?”
江澈太了解原主了,所以一下就能猜到原主离开步家很可能去哪。
只是不知道他有何贵干。
江澈指着一旁的椅子:“坐下来说吧。”
“你要长篇大论吗?”步悔思无意识的蹙眉。
“难道现在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都不行吗?”
江澈此时的模样,颇有和原主相爱时的影子,但在步悔思看来,就很令人厌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