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赤司财阀的合同几经周折，这两天终于敲定下来了。今天就是正式签合同的日子，森鸥外想了想她主要就是过去签个字，事情也不多，就没有带上埃里斯跟自己一起。
中原中也倒是一起去了，毕竟他还有一个首领随身保镖的职责。
赤司财阀的大楼坐落在东京最繁华的地带，森鸥外和中原中也刚到，就被门口等待着的人员热情地引到了里面。赤司征臣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了。
签字的流程很快，赤司征臣提议要一起去吃顿午饭，森鸥外当然不会拒绝。午餐的地点就在赤司财阀的大楼附近，是个空中餐厅。以赤司征臣的财力，预约这个餐厅风景最好的位置并不算是什么难事。
坐下的时候森鸥外回头看了眼中原中也，见对方想站在她身后，就多说了一句，“中也君也坐下吧，你又不是真的保镖。”
“这个……”中也不知道该不该坐下，犹豫了一阵子。
好在赤司征臣看出来了他的纠结，解围道，“中原先生随意一点，之前最重要的环节都过去了，这不过就是我们之间随便吃的一顿午饭罢了。”
赤司征臣的独子还在上学，今天并没有跟着他一起过来。三人坐在桌子边，森鸥外和中原中也坐在一侧，赤司征臣坐在对面。
说到赤司征十郎的时候，赤司征臣的表情明显柔和了不少，显然他其实对自己的儿子很满意。
“征十郎是今年要上大学了吧？有没有决定好哪个学校？”
“我还没怎么和他聊过，不过看他那个意思，大约是要考东大的。”
“东大确实是个好学校。说来我最近认识了一个小孩子，就在东京上高中，小征十郎两岁，有机会的话可以让他们两个人认识认识。他们是同龄人，应该会很有话题。”
“那当然好，能让森小姐你称赞的年轻人，应该是差不了的。”
“这一家的主厨是特地从法国请过来的，料理相当美味，森小姐务必要尝尝。”
森鸥外微微一笑：“能让赤司先生如此推荐的，一定是好东西。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话间，赤司征臣放在桌子一边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看了一眼，随后用抱歉的语气说道，“有个着急的电话，我去接一下。”
“来之前我和这边预订过了一些菜品，森小姐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再自己看看。waiter，送一份菜单过来这边。”
森鸥外接过服务生送来的菜单，扫了几眼，“中也君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吧？他应该是没预料到你的到来，只预订了两个人的菜品。”
“啊、好。”中原中也还没从和森鸥外贴得这么近的冲击当中反应过来，回答得愣愣的，“我、我随便吃点吧，首领就没有其他想要吃的了吗？”
“你看着吧，我吃什么都可以。”
即使是中原中也，也很少有和森鸥外挨得这么近的时候。肩膀好像再近一点，就可以贴上去了。说话的时候，他都能感受到森鸥外喷洒在自己耳畔的热气。
中原中也的耳朵都红了。
“那……就再加这个，还有这个吧。”他快速和服务生确认好了要添加的菜品，都是符合他自己口味的肉料理。
眼里余光扫到森鸥外的杯子里没有水了，他又给添了上去。
赤司征臣很快就抱着手机回来了，对方的神色变得更加歉意了，“森小姐，今天这顿饭我恐怕没这个荣幸和你一起享受了。征十郎在学校里出了点问题，我得赶紧过去处理一下。”
森鸥外站起身来：“征十郎君的事情为重，吃饭随时都可以的。”
“真是很抱歉，下次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和中原君都可以继续在这里享受午餐，我已经和这里的负责人说好了，账单记在我身上。”
赤司征臣匆匆忙忙地走了。
这次就只剩下了森鸥外和中也两个人。森鸥外回去的时候也没再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而是坐在了中也的对面。中也看着自己和她总算是恢复了正常的社交距离，一边觉得松了口气，一边又觉得有些失落。
用过午餐之后，森鸥外提议要在附近逛一逛，“正好来到东京了，我最近好像有一阵子没有给埃里斯买过衣服了。干脆就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好了。”
上次和埃里斯一起去看电影的时候，森鸥外其实就想结束后就近逛一圈。结果却没想到遇到了突发情况，买衣服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中也君应该也有一段时间没逛过街了吧？顺便给你自己挑几件衣服怎么样？”
“……我就不用了吧。”中也挠了挠脸颊，一想到森鸥外要给自己当参谋选衣服，他的心脏就已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了。
“那就这么决定了，先去男装店看看。”森鸥外完全没在听他的话，自顾自地决定下来，“就当是我身为首领，送给得力助手的礼物吧。偶尔也要给你们一些员工福利。”
不过话说回来，除了埃里斯以外，她上次给人主动买衣服，似乎还是在太宰君还在港。黑的时候。更准确点来说，异性里面除去埃里斯，她也就买过太宰治的衣服。
森鸥外仔细想了想，即使是在不死军团的时候，她也没有给与谢野晶悟买过。
毕竟那个时候大家都穿的是统一的制服。
森鸥外带中原中也进去的店是一家偏休闲风的男装店，这种衣服自从后者加入港口黑手党，她好像就没再怎么看过出现在他的身上了。明明以中原中也现在的年纪来说，穿这样的衣服才是最符合他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