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确认了,她果然是在不知不觉间就被传送到了那个奇怪的赌场。这还真是引起了她的兴趣,背后操纵这个异空间的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居然真的无声无息地把她拉进了这个空间里。
因为刚刚没和中原中也在一起,森鸥外也不是很确定对方是否也进入了这个赌场。所幸根据折原临也前些日子调查出来的情报,如果是刚进赌场的人,只会出现在赌场的第一层。
所以中原中也要是也被拉进来的话,她估计他们很快就可以重逢。
森鸥外并不是很着急,于是开始在赌场的第一层里闲逛了起来。
她的手边多出了几个圆片形状的筹码,想来这应该就是赌场给出的启动资金。森鸥外打量了几眼,样子倒是和外面赌场的没什么区别,这几个圆片上面并没有写明金额。看样子只是一个摆设。
倒是挺大方。
森鸥外弯唇一笑。
她随意地在一张桌子旁边停了下来,这边玩的是最简单的掷骰子,按点数来比大小,压对的人就能赢得自己应得的筹码。
既然规则是赢到一定的钱数,才可以上到更高的楼层,森鸥外就准备玩两局。她的目的是要见到这个赌场背后的人,自然是要上到最顶层才行。
刚一坐下,森鸥外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块透明的面板。她看了看四周,其他人对她面前的这块面板习以为常,仿佛见惯了的样子。
她低头认认真真看了面板上的内容,上面除了介绍了掷投掷的玩法,还顺带提了整个赌场的规则。大体上和森鸥外之前了解到没什么区别。
然后她就看到了登上第二层的金额要求,在出事本金的基础上翻十倍——
按照她面板上的本金一千万,也就是说她要达到一个亿才行。
森鸥外手指点了点桌子,初始本金……没有提到确切的金额,也就是说这里的每一个人最开始拥有的本金数,很有可能是不一样的吗?
那么判定一个人拥有多少本金的标准是什么?本人在现实世界所拥有的财富、地位,还是其他什么别的东西?
“你到底玩不玩啊?你不玩就下来让别人上,我这儿还等着呢!”
身后催促的声音,打断了森鸥外的思考。她暂且把这些事情搁置到一边,回过头来,跟催她的男人笑了笑,“抱歉,我这就开始。”
男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笑容晃了一眼,原本想直接粗暴把人推下去的手顿了顿,犹豫了一圈竟然又收了回去。
这人是新来的吗?以前没在第一层见过啊!
要是新人的话,他也不是不可以饶过对方这一次……
平常要是碰到桌子满员的情况,男人早就骂骂咧咧地离开,去找别的可以玩的位置了。然而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男人的脚死死地盯在了原地,就站在森鸥外的身后不挪开了。
男人这时还在心里想,要是这女人等会儿输得太惨,把本金都给输光了,他可以看情况借给对方一点,然后收取一些“利息”。
这么漂亮的女人早晚都是要走上这一步,倒不如先便宜了他。
男人看了看周围,发现围观这一桌的人竟然出奇地多,其中还有几个自己熟悉的面孔。一看他们的表情,他就知道他们打的和自己是一个主意了。
这种事在这个赌场里并不少见。
因为出不去,所有人的衣食住行都要在这里解决,筹码就是这里唯一可以流通的货币。没有筹码的人在这里寸步难行,为了活下去,有些输光了自己筹码的人,就只能向其他人赚取。
有些人拿自己的劳动力作为交换,而有些长相清秀的,就出卖自己的身体。
森鸥外刚一在赌场出现,就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他们故意围在她附近,就是为了等待她输光的那一刻,自己好能第一时间品尝这朵美丽的娇花的滋味。
然而他们哪儿能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一朵娇花,而是会伪装的食人花。
男人紧紧地盯着森鸥外的后背,露背的晚礼服完美地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他的视线忽左忽右,手也突然抬起来,举到了一个和他胸口齐平的位置。
这是一个很别扭的姿势,普通人肯定不会闲着没事把手放在这个地方。
反正这个女人早晚也要让他玩了,他先碰碰也没什么关系的吧?男人咽了咽口水,看着自己的手距离森鸥外的肩膀越来越近……
“啧。”不远处好像有谁看到了,虽然不情不愿的,却还是迈着步子准备过来给这个想占人家便宜的男人一个教训。
然而他还没走过去,那个伸出咸猪手的男人下一秒就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滴滴答答的,很快就流满了一地,男人的手背的正中央,不知道什么时候插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唉呀,这位先生。”森鸥外抬眸,嘴边的笑容如沐春风,“你瞧瞧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就这么往我的手术刀上撞怎么能行呢?”
“来,我看看你伤得严不严重。”
她话音落下,右手就操作着手术刀狠狠转了个方向,然后拔了出来。
血流到了森鸥外的高跟鞋前面,她嫌弃地往后撤了撤。
“啊——!!!你、你……”男人痛得几乎快要昏厥过去。
森鸥外眼神幽深地看着他,深紫色的瞳仁一动也不动,“再有一次,我就把你的手直接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