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觉得如何?”
柳银环迟疑了下,对薛仁贵问道。
“夫人,樊小姐是修行中人,她尚且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我将门之家又何需在意?”
薛仁贵明白柳银环还有些顾虑,怕时间仓促,给不了人家体面。
但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
“那就依樊小姐之意,待聘礼一下,就着手迎亲一事。”
柳银环想了想,道。
“有劳柳夫人了。”樊梨花嫣然一笑。
她刚一说完,就黛眉微皱。
不经意抬头望了门外。
那柳银环见状,也顺势瞧去,却见薛丁山立在门外,神色仓然。
似察觉大家现了自己,薛丁山更是四顾左右,显得极为局促。
望到这一幕,柳银环心中直摇头。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又不是什么丑事?
这樊梨花独自一人来锁阳城,与他们商量自个儿婚事,也不见害羞。
反倒是薛丁山难为情起来。
“丁山,你既来了,为何不进来?”
薛仁贵也现他这个儿子有些“不成器”,无奈问道。
“孩儿也是刚巧走到这儿。”
突然叫住自己,薛丁山一脸尬然,只得硬着头皮走来殿中。
“丁山,梨花好不容易来一趟锁阳城,我们事情已商量妥了,你就留下来,跟她说会儿话。”
柳银环瞧见薛丁山进来之后,只是杵在那里,念头一转,轻笑了声,吩咐道。
也不管薛丁山答应与否,柳银环起身就与薛金莲一道离开大殿。
薛金莲心思活络,明白母亲的意思,临走之前,还把她爹薛仁贵给拽了出去。
如此一来,屋里就剩下薛丁山与樊梨花二人了……
薛丁山明白母亲的“刻意”安排,但他自幼在云梦山里长大,平日里压根没有接触过年龄相仿的女子。
故而,谈情说爱方面,实在欠缺。
很难如同樊梨花那般洒然自如。
“丁山道友,怎么还出汗了?”
“我又不会吃人……”
忽地,樊梨花望见薛丁山鼻尖泛出的细小汗珠,一掩贝齿,笑道。
“小道平日里与女子极少接触,若有失礼之处,还望樊真人莫要取笑。”
闻言,薛丁山拱手道,
“不是取笑,是觉得有趣罢了。”樊梨花莞尔开口。
她去过云梦山,在水帘洞之中,着实没见过几个人。
樊梨花在骊山修行,骊山老母门下弟子不少,男女皆有,倒不觉得有什么。
见薛丁山站在那里,实在难以适从,樊梨花便主动挑起话题,问道:
“丁山道友,你跟在王敖老祖身边修行多长时间了?”
“十余年了。”
“云梦山里,除了王敖老祖在此修行,可还有他人?”
“自然是有的,云梦泽与云梦山依山傍水,此前据师尊说,那大泽之中就栖居一位龙族……”
“……”
……
……
言苏宝同、扭头老祖、空空禅师等人仓皇逃窜,一路远遁万里之遥,见敖皎未曾追来,才放下心。
最后,众人便一道驾云,返回了青龙关。
总兵府。
扭头老祖望见昔日与自己说笑的三位同门,难再回来,一想到今日惨败,他不由得叹道:
“那东海三公主好生厉害!”
“单打独斗,咱们谁也不是她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