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接近她,直接将胡媚儿三狐请到了府上,好吃好喝供应着。
而见识了三狐那呼风唤雨的法术后,伍珩心思也逐渐活络开来。
他先是央求胡老太,以点金之术变些出金银来,上下打点。
这伍珩之前是京官,只可惜因为贪财,被人告到了鳞台,贬出了长安。
为此,他心中一直渴望再度进京,出口恶气。
可进京岂会那么容易?
这三四年一大考,只要评为了中上之选,才有升迁可能。
至于获得中上这个评分,何其难也?
别的不说,之前那大理寺丞狄怀英,一年断案快两万件,无一人诉冤情况下,仅获中上!
故而,伍珩要靠朝廷考课来大放异彩进京的话,那是千难万难。
不得已,伍珩只能走捷径才行。
所谓捷径,无外乎巴结高官,攀附权贵……
这其中,又怎少得了金银财宝来疏通呢?
此外,伍珩还故意让三狐制造蝗灾,由他出面破解,来弄些政绩,往脸上贴金。
这一来二去。
伍珩伍司马不但赢得了岐州百姓的好感,还获得了岐州官场上一应同僚的称赞。
眼下,只要往京里打点足够,就大有希望一雪前耻,回京述职。
但是伍珩心中也明白光靠那些金银,已经无法打动了贵人们了。
必须得弄奇珍异宝才行!
所以,伍珩心中念叨胡仙姑可快些来他府上。
只不过,如今胡老太可忙着呢。
她被天狐院授为岐州的狐会头目,还深得天狐院康祭酒的看重,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
为此,胡老太只顾讨好康祭酒了,哪里会在意伍珩?
要不是因为最近要在凤翔府盖座狐庙,还得伍司马的大力支持。
恐怕也不会让胡媚儿司马府陪他戏耍。
“人还凑合,主要是这地不好弄。”
“姥姥钟意东陌这条巷弄,想在那里建座狐庙,但奈何府里的人不同意。”
胡媚儿等的就是伍司马此话,她白皙的小脸一叹,黯然道。
“奇了怪了,仙姑是本官府上的客人,这凤翔府谁还不知?”
伍珩微微皱眉。
下一刻,他似乎猜到了某人,面容沉了下去:
“可是周刺史不愿?”
这岐州官员,伍珩大多认识。
平日里不管有求与否,礼情反正一个不少。
唯独这岐州的周刺史,一向以清廉自居,不贪不拿,高风亮节。
更为关键的是,他还与长安那些清流来往密切。
让伍司马头疼不已。
胡媚儿听了去,柳叶般的眸眼一转,并没有在旁煽风点火,只是低声劝道:
“伍大人,这周刺史是好官,东陌那条巷弄留有前朝遗迹,若是强拆了,肯定惹得民怨沸腾,伍大人还是莫要出头为好?”
可伍珩闻言,立马摆了摆手,表示道:
“东陌巷是有前朝遗迹不假,但这过去也快百年了,年久失修之下,危楼可不止一座,万一倒塌,砸到行人可就大大不妙。”
“以本官看,还是拆了为好,胡仙姑在凤翔府民众如此广受欢迎,百姓得知是为了建狐庙才拆的,理应高兴才是,岂会不忿?”
“如此一来,那又要劳烦伍大人了?”
胡媚儿佯装大为感动,楚楚道。
“不麻烦,能为仙子效劳,是本官的荣幸。”
见她那副模样,伍珩大为欢喜。
心知办成了此事,肯定能让胡仙姑对他另眼相看。
“那就多谢伍大人了,小仙回头一定告诉姥姥。”
胡媚儿看伍司马如此上道,与他嫣然一笑,说不出的妩媚多娇。
“有劳仙子了。”